步练师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急掩胸前,露着柔婉的削肩,两眼大睁地望着吕绮玲,一脸茫然,眸色惊闪,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再次变成了王政熟悉的模样。
「真是我见犹怜。」
看着步练师红扑扑的小脸,吕绮玲同为女子都觉甚是动人,瞥了一旁目瞪口呆的王政一眼,嘻嘻一笑,在她小脸蛋上香了一香,旋即脸色一板:「去,拿被儿盖着身子!」
低沉的嗓音似乎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明明不知其意,心中不愿,步练师却还是鬼使神差地贵撩帐上榻,有些瑟瑟地躲入被中。
「你...你这是想干什么?」
虽然大饱眼福了一番,但王政同样没有反应过来,看了眼缩头缩脑的步练师,又侧目吕绮玲,疑惑地道:「额,你不会是百合吧?」
见王政疑惑询望,吕绮玲乌亮的眼珠回望王政,眼波水亮水亮地盯了半晌,突然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旋即自动摘下了凤冠,又开始解起了霞披。
王政先是一怔,旋即大喜,这是主动要配合我来一龙双凤?
知情识趣,不错不错,这才是本将的好夫人嘛,连忙上前笑道:「娘子,为夫来帮你...」
轻解罗裳什么的,也是一种享受嘛。
却不料刚待触摸到衣裳时,却被吕绮玲玉手轻轻按住手背。
少女抬首看向王政,不知觉亦是晕生双颊,只是低声说道:「王政,今夜你先别碰我,好吗?」
她声音本就比一般女子浑厚,这般压低之下愈发显得暗哑,磁性十足,王政心中一荡,失笑说道:「我便不碰你,今日洞房之后,难道旁人还会认为你是完壁么?」
「我方才便说了,今日不是我的婚礼!咱们还要再办一次!」
吕绮玲眉凝正色道:「旁人说啥,我都不管,我们并州人虽被你们中原人视为蛮夷,但亦是炎黄之裔,同样重礼循规,洁身出嫁便是我的心愿,别人都可骗,只有自己骗不了,你能成全么?」
洁身出嫁...
王政默然半晌,再次抬头看向吕绮玲时,眼眸中洒下一片柔和波光,似是被她的坚持感动了,「好吧,我依你便是。」
「你是一方豪杰,可不能说话不算。」
听到这话,吕绮玲嘴角上扬,嘟囔了句,轻轻将手松开,由王政帮她解去了覆肩的霞披及宽沉累赘的吉服,露出一身月白中衣,衬着她水灵灵的垂睫大眼,如云乌发,似小荷之尖新幼趣。
吕绮玲柔顺地贴入王政怀中,眼却向后边榻上望去,低声羞道:「王政,我今夜反正也出不去了,便想...想着看你与步家妹子如何行周公之礼...」
「这样下一次咱们...的时候,我就知道怎么侍奉你了。」
王政听了心中一片火热,以手轻抬她下颌:「你真想看?」
她点了点头,仰抬眸子大胆地迎着王政的直视,眼睛一瞬不眨。
看着少女眼波盈盈,如月光一般明亮清澈,毫不掩饰,更无半分羞怯,若非方才的那番坚持,王政险些以为遇见了另一位穿越的同行...
汉代女子虽无明宋那般拘束内敛,但这般行事光明,为人磊落的女子,却也是实
属罕见。
这一刻,吕绮玲在王政的眼中的形象,第一次变成了仅是吕绮玲,而非什么「吕布的女儿」了。
他一时间甚至有些自惭形秽,相比之下,自家这现代人似乎都不如她情真无伪,豪放不拘。
「好!」
王政抄起她腿弯,将她高高抱起,只觉她身子饱沉,却又浑身毫无骨感,便似一尾鱼儿一般,心中再次暗赞一声,靴也未去,径举步登榻,将她朝步练师里侧放落。
吕绮玲娇沉沉地从王政臂弯滑落,先以一臂支撑榻面,随即歪坐榻上,将绣鞋从足尖摘下,随意丢掷榻下,又解下外裙搭于榻侧,外裳尽去之下,少女这会仅着月白中衣,身姿更见玲珑有致。
做这些举动时吕绮玲一直不紧不慢,仿佛旁若无人一般,姿态自然,显得柔美宜人,直到收拾停当,方才一个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