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地想要加重其正统的合法性,若是此时得知玉玺落入袁绍手中,会如何做?」
郭嘉道:「当初吕布初来徐州之时,曹操遣使董昭,授予主公徐州牧之位,并密于一书,教杀吕布,若我所料不差,当出于荀文若之计,乃以徐州为饵,挑动二虎竞食之计也,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主公自当还以颜色,赠与袁绍传国玉玺,再大肆宣扬...」
「让此事人尽皆知!」
张昭接口道:「如此一来,为了维护朝廷正朔,曹操势必要去向袁绍讨取玉玺,而袁本初也必然不会心甘情愿,便是暂时不去称帝,若是拒绝将玉玺还诸于朝,也是有了僭越之实,授人以柄!」
「此乃阳谋也!」
默默想了片刻,王政缓缓点头道:「如此一来,两方矛盾不仅再一步加剧,更会浮出水面,便是暂时不做交战,也定会相互猜忌,各自防范,短期内咱们再不需考虑冀州军的南下威胁。」
「正是如此。」郭嘉笑吟吟地看着王政,拱手说道:「所以臣才会建议主公答应那袁方的请求。」
「奉孝这般一说,本将自无不允之理。」王政本就未曾对传国玉玺看的太重,之前之所以不愿,无非是不满袁方盛气凌人罢了,如今自是不同:「只不过之前本将已托词玉玺尚在孙家人的手里,如今这...「
「这个好办。」郭嘉笑吟吟道:‘那主公就告诉这位袁公子,会于近日攻打吴郡,之后便会将玉玺拱手奉上。「
「当然...「
说到这里,郭嘉顿了顿,道:「便如糜君方才所言,传国玉玺何等贵重,无论如何,也没有平白送人的道理。」
王政闻言一怔,迎着郭嘉闪动智慧光芒的双眸,突然便反应过来,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理当如此!」
......
三日之后,王政再次召见袁方,主动把与诸臣商议的结果告诉了他。
当然,说辞自是换了一番。
「袁公乃是天子重臣,又是累世名门,正所谓天命无常,惟有德者居之,传国玉玺这样的神器,若能侥幸寻得,自当奉于袁公案前。」
场面话说完,便直接开门见山:「这多日内,本将已考虑清楚了,我军虽然才经大战、三军皆疲,但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当早日攻克吴郡,方能增加些寻得玉玺的把握。」
王政攻不攻吴郡,什么时候攻吴郡,其实无论是袁方还是冀州人都是毫不关心,因为和他们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啊。
但对方既然一口咬定传国玉玺还在吴郡孙家的手里,嘴里的「吴郡」自然便是另有所指。
袁方虽然年轻,但城府却是极深,闻弦歌便知雅意,此时已听出了些许意味,当即笑着问道:‘那州牧可是定下了方略?,
「要想克复吴郡,必先攻占丹阳,丹阳多有坚城,更有不少山越势力,想顺顺利利地一举将之攻克,粗略计算,至少也得需要两到三万的军马。」
王政一本正经地道:「计我寿春现有军队,也不过五万之数,这五万多人又显然不能全部派出,起码也得留下三万上下戍卫地方;如此算来,我寿春实际可用之军,实则不
过两万左右,用这些兵力去打江右,怕是难以一举克复,因此本将有个想法...」
袁方听到这里,其实很想反驳一句,当初孙策尽起四郡,加之其父余荫,声势何等浩大,你王御寇不也才带了两万人马来和其正面对抗吗?
怎么如今区区山越便要说什么两万人马不够了?
当然,这些毕竟只能暗自吐槽,嘴上却是配合地问道:「什么想法?」
王政瞥了袁方一眼,笑吟吟道:‘公子从冀州远道而来,不知途中可曾路过青州,进过临淄?,
「额...」袁方不知王政为何话锋陡转,默然了片刻,方才点了点头。
「本将曾有幸一睹过袁刺史(袁谭此时已被表为青州刺史)的军容,其麾下所部尽皆青、冀精卒,可谓骁悍善战。」
王政笑道:「若能得袁刺史相助,本将便能多几分把握早些克复江右了,人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