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王政倒不意外,毕竟这位未来官渡之战的重要配角的个人品性方面,本来就值得商榷,「贪财没什么,能在袁绍面前说的上话就行,日后可以多送些好处给他,不过就不要以本将的名头了,嗯,就以你个人的名义,先与他处好关系,将来早晚总会有用。」
「喏。」
王政又问道:「既然这四位都见过了,可有收获?」
「回州牧,其他人不过客套寒暄,只有监军沮授与臣攀谈了许久。」
「哦?」王政来了兴趣,「都聊了什么?「
「臣去拜访沮授时,他不仅主动出门相迎,入了书房又和臣说了约莫大半个时辰,这大半个时辰里,至少有七八成的时候,都是他在问臣。」
「都问你什么了?」
「问下邳、问彭城,也问寿春,还问主公气度如何,问我徐州的俊彦人物,而他问臣最多的,便是州牧当初是如何击败孙策的,包括如何招兵,如何练兵,似乎在兵家事上,兴趣最大。」
这些可都是敏感的问题啊,王政眉头不经意的微微皱起,这高晋不会把知道的那些全被套出了吧?
「那你都是如何回答他的?」
高晋道:「州牧英明神武,天纵之才,雅量仁厚,天下人人皆知,气度方面自不需臣去自夸,沮授想必也早已得知,至于我徐州俊彦,文如张国相,郭祭酒,祢司马等,无不是定策决胜,谋夫孔多;武如徐、吴以及黄忠将军等人,亦皆是万夫莫敌,世之熊虎,这也是不需要臣多去言说的。」
「所以臣只是客观地略讲了几句州牧与诸位先生、将军的日常趣事,尤其重点是讲州牧在我徐州的种种举措,如何安邦利民,又是如何尊文重儒,单是如此,沮授已大为叹服,直呼州牧有绝人之才,足成伟器!」
王政闻言笑了笑,并没有因此就沾沾自喜,只是继续问道:「你不是说,对兵家事兴趣最大么?都问了些甚么?你是怎么回答的?」
「他提出的问题很多,有问及我徐州虎贲数量多少,有问及我军队装备如何,有问及我军粮筹措,有问及我军队中精锐与地方屯田军等各所占之比例如何?又有问及我军中骑兵占了多少?甚至沮授也听说了州牧在下邳、开阳等地设办军校之事,对此也是做了很详细的询问。」
高晋道:「当然,以臣察言观色,其问的虽多,其实最关心的,还是我军此番攻略江东,与孙策、袁术连番大战,斩获几何,自损多少。」
听到这话,王政微微颔首,心想这沮授提的问题确实不少,几乎囊括了他麾下军队所有的方面,若是高晋如实回答了这些问题,自家的虚实几乎要尽被袁绍洞悉了...
一边思忖一边挑眉示意高晋继续往下说,看他当时是如何回答的。
「臣对军务所知本也不多,又记的州牧之前早有交代,凡牵涉军中,要么扩大三分,要么削减五分,总之不能如实道来,故此臣只是虚虚实实。」
「说起州牧麾下虎贲的具体数目,臣只回答了一个概数,只说包括屯田军在内已过十万,再具体的,只推脱不知,其他类似问题,也大抵是这般回复。」
「嗯。」
王政点了点头,高晋又不是什么历史名人,王政自然不甚放心,在对方出使前再三交代过这些事情,去了那里什么可以如实回答的,什么不要九真一假打个折扣,如今见高晋表现的中规中矩,不由松了口气,随口便夸奖了两句。
其实这不代表多么认可,但是高晋却是精神一振,以为自家的这番表现州牧十分满意,眼珠一转,突然说道:「州牧,为臣觉得这位沮监军亦是天下之菁英,且与其交谈间,听其话锋,似乎对袁绍近日的一些举措并不太满意,如此看来,是否可以尝试招揽一二?」
招揽沮授?
王政微微一怔,他对沮授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次都给袁绍提出了正确的意见,结果每一次袁绍都没有采纳。
比如沮授曾对袁绍提出奉迎天子,反对诸子分立,提出三年疲曹的战略,却没有被袁绍采纳。
比如在官渡之战中,沮授提出缓进战术,不被采纳。在乌巢被烧前夕,沮授又提出外表护粮,再次不被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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