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将,所以周瑜说他是「不杀之胜」,只是无论个人的名望还是家族发展都十分一般(靳家的爵位在文帝时期便「莫名其妙」被削了,导致从头到尾,两汉时期其都不算世家),不免叫人觉得可惜。
「子义兄说得极是,沙场争锋,得胜已是不易,歼敌更是艰难,如靳歙这般「不杀之胜」却是难上加难。」
周瑜瞅着少女睡得香甜,也开始放轻声音,「虽说慈不掌兵,但为将者心中当有尺度,形事当有分寸,寇可灭,敌当诛,却不可滥杀无辜!「
「好一个不可滥杀无辜!「
听到这话,太史慈大是认同,险些便要击节而赞,将将忍住,连连点头:「此言深得吾心,不止为将者当如此,为人主者更当如此。」
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什么,面色微暗,轻轻叹道:「只可惜当今乱世,豺狼当道,鼠辈横行,而有些人虽是仁主,却是不得时运。」
太史慈口中的后者倒不难猜,是仁主,却不得时运,此时也就陈国的刘备相符,周瑜却对另一件事很感兴趣,「怎地,子义兄莫非要去投效刘备?」
「玄德公如今帐下缺的并非我这样的人。」
太史慈摇了摇头:「况且他当日被王政逐出徐州,定有雪耻之心,早晚两方必有一战,我若投其麾下,岂非会牵连亲朋?」
其他诸侯争斗,固然也可能会出现敌人的谋臣武将,其家族亲人在自家境内的情况,但因为彼此都是世家出身,基本还会保持一个「祸不及」家人的底线。
毕竟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你要是敢越过底线,别人难道就不敢吗?
但王政不同啊。
他不是世家出身,麾下人也大多都是草芥,完全是有可能不讲规矩,不讲道理的。
况且在青州境内,王政名声可远比徐州要差,太史慈自便有了这个顾虑。
最关键的是刘备如今亦是客居陈国,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地盘,同样太史慈也看不出他有多大的机会,否则倒是可以孤注一掷,劝服家族整体搬迁,自然便不用顾忌王政的报复了。
周瑜点了点头,这方面他也是感同身受,正是因为叔父和家族投了王政,才造成他如今进退两难的局面:「话说回来,子义你是东莱人,为何不去投王政呢?」
「莫非此子在你眼中,便是所谓的豺狼,鼠辈?」
「那倒不是。」太史慈用手指敲着案面:「此子在青州时虽多有杀戮,行事暴虐,但旁观者清,此为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其入主徐州后的所行所为,更能验证此点,此霸王道杂之也。」
「可见这王御寇不仅非残暴之君,反而是一位远见卓识,张弛有度的有为之主。」
周瑜不料太史慈对王政的评价如此之高,不由微微一怔,讶然问道:「既如此,子义你是东莱人,为何不去投效王政?」
「公瑾有所不知。」
听到这话,太史慈抚着短须,探身向前,声音压的越发低了,「之前徐州军攻孔融时,不仅兵分两路,更招揽了渤海群盗,水陆并举,从后方攻我东莱,其中一支人马便去了吾的家乡黄县。」
「这些贼子若只是夺城倒也罢
了,竟一路烧杀劫掠...」
说到这里,太史慈轻哼一声,眸中泛出冷光,「祸害吾乡百姓,岂能坐视不理?我便带着家将们剿灭了一股准备攻打黄县的人马,其贼首更是被我亲手射杀!」
周瑜听明白了,这贼首想必不是一般人物,否则太史慈不会如此顾忌。「此人是?」
「渤海群盗之首,海龙王张伯路的后裔,张崇岳!」
太史慈沉声说道:「得知此人身份后,我便知道惹了祸事,便让手下人好生收尾,又一路追杀逃走的贼人,希望此事不要外泄,入城后更是遮掩身份,不叫家族张扬,以免外人得知我已归家,有所联想。」
「既如此,那又...」
「因为当日到底有无人走漏,谁也不知。「
太史慈苦笑一声:「而渤海群盗如今已被收编入徐州水军,其中不少人更是身居要职,假若我去投效王政,万一被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