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答应接下来就顺利非常了。
当然,无论冯夫人在他面前表现的如何情难自抑,一片痴心,对方既然未入系统,以王政的性格也不可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她一人身上,若是冯夫人不愿配合,他自然还有其他后手。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
三日转眼即过,果如王政所言,汝南前线来了一队使者,更带来了捷报,便在昨日,三方联军在临颍大败兖州兵马,兵锋直抵偃城!
理由来了哦不闻此捷报,冯夫人大喜过望,决定当夜大摆延席,遍请寿春文武百官,杨弘、甘宁、李仁等尽数出席。
杨弘等肯来,一方面是前方大捷,的确也值得庆贺,另一方面则是冯夫人向来得宠,她难得有此雅兴,看在袁术的面子上,自然也没人会不识趣。
不过想到袁术如今已进入了颍川,接下来面对的必然就是夏侯惇和兖州军的主力,战事更会愈发激烈,杨弘等人虽远在后方,对此却都是极为上心的,酒过三巡,便生出离去之心。
杨弘看了眼主位上的冯夫人,妇人似也喝了不少,如今一张玉面上如涂了丹似的,娇红蔓下玉颈,愈发娇艳动人,他却没什么心思欣赏,正欲开口告辞,眼神巡回间突然一顿。
却是冯夫人左侧席上,不知何时少了几人,他心头一跳,酒意登时去了大半,忍不住揉了揉眼,细数一遍,不错,确实少了一个,少了谁呢?
杨弘霍然起身,站起太快用力过勐,衣襟直将桉几盏碟拂袖扫落,只听“铛”的一声清响,登时吓了众人一跳,齐齐循声望去。
…
见是曾谏言袁术欲杀王政的杨弘,冯夫人眼底掠过一丝厌恶,旋即敛去,只是蹙起细眉问道:“杨祭酒怎么了?这般惊乱?”
“刘赦哪里去了?”
杨弘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她这妇人,直接顾盼全场,一边寻找一边问道:“谁看到了?”
刘赦,乃是阜陵王刘延的直系后裔,刘延是刘秀与郭皇后所生的第四个儿子,被封为阜陵王,建都阜陵,章帝末年,其从阜陵迁都寿春,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后代刘赦才是如今寿春城中身份最为尊贵的人。
东汉制度是承袭西汉制度,是郡县制与诸侯制的混和政体,自汉武帝以后,采取推恩令手段,把大诸侯分割为小诸侯,以避免出现诸侯对抗中央的情况。
刘秀建立东汉后,仍然延续西汉的做法,把诸侯王的权利限制在“衣食租税”上,王只是个荣誉称号,只享有经济权益,并没有军政上的权力,因此对中央的统治是不构成威胁的。
所以东汉明明各方皆有诸侯王,可无论从黄巾之乱乃至曹魏代汉,全然看不到有过这等宗室勤王的情况,便是因为东汉的诸侯王的权利实在太小了,影响力甚至不如国内的国相。
而刘赦在寿春更是如同傀儡一般,平时每有大的宴席,礼节上依然会请他参加,坐的位置也比较靠前,但是就像是个隐形人似的,没有人会对他多看哪怕一眼。
闻听杨弘的突然发问,连冯夫人在内,席上诸人无不茫然,半晌,一个侍女怯生生地道:“奴婢刚才似乎见他去了殿外西面,莫不是更衣去了?”
汉代时期如厕的另一种婉辞称为“更衣”,如《论衡》中便有描述,“夫更衣之室,可谓臭矣”。
“刘赦去了更衣.”
杨弘的神情愈发阴沉,又戟指向另一边的使者团,厉声问道:“那你们的主使严然又去了哪里?”
便在杨弘发问的一刻钟前,数十个蒙面软甲的汉子潮水般涌入宫殿,当头一人侉刀背弓,龙行虎步,仿佛轻车熟路一般迅速靠近了主殿
看到他们进来,等待许久的严然微微颔首,随后低声说道:“将军请随俺来。”
一行人趁着夜色,蹑足疾行,沿途但凡遇见活口,无论奴婢抑或侍卫,悉数斩杀。
此时的刘赦已进入了宫内的净殿,只是他刚刚坐下还没片刻,便听得彭地一声巨响,旋即侧门大开,一道凛冽的刀光乍然而现,刘赦还没反应过来,身旁服侍的婢女已惨叫一声,横倒在地。
尚未弱冠的刘赦陡然目睹杀人,却没有什么失措的表现,只是凝视着对面的蒙面汉子,和跟着冲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