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相隔千里,实在难以出其不意,玩什么奇袭...
而若是王政抛开一切采取正面强攻,那么不仅其之前在扬州的正面形象毁于一旦,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背刺更会立刻激起江东本地的反弹,即便最终获胜,也定然损失惨重。
再说在陆绩等人看来,单是今年,徐州军已经历了数场大战,北海战孔融,泰山迎袁谭,江东抗孙策,不错,最终的确都是王政获得了胜利,但久胜之师也已成了久疲之军了...
这等情况下,正面强攻不可取也。
更不必说倘若强攻遇到阻碍,万一久攻不下,给了袁术反应的时间,再让他带军杀回来,那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实在得不偿失。
那么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呢?
王政自然不会选择正面强攻,若是欲要靠着兵锋硬生生夺取江东,那他早就带领将士们返回徐州了,一番休养生息,明年开春再度南下。
他与郭嘉商量出来的决议,调虎离山才是最难的一步,这一步一旦成功踏出,那么下一步其实就简单了,无非是四个字:故技重施。
至于是哪一条故计,又如何故技重施?
王政对陆绩等人微微一笑,把接下来的这一步计划缓缓道出。
诸人听完,又是骇然,又是惊奇。
性高如召宁不由拍桉叫绝,谨慎如沉特却是立刻面露忧色,陆绩和李述面面相窥,好半晌李述沉声道:“主公,末将觉得此计过于行险了。”
陆绩在旁补充道:“计策虽险,却也险中有奇,出人意料。”
”何止出人意料?”一旁的召宁大声说道:“简直绝妙绝伦!想出此计之人真国士也!”
“此策若成,王州牧便是有了名分大义,可谓顷刻间反客为主矣。”
召令面色激动地道:“有了名分大义在手,就算来日王州牧在攻取寿春的过程中遇到些许阻碍,料来也不打紧,大可以徐徐克之,无须焦急,最关键的是一旦夺下寿春,扬州诸城更可传檄而定!”
对于召宁的这番分析,众人皆无异议,再次望向王政的目光,除了之前的佩服之余,更多出了三分敬畏,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
“听说此子曾得黄天恩卷,天授神力,如今看来,何止是天授神力,恐怕更是天授其智吧!”
否则如此年纪,如此出身,何来如斯城府,如斯韬略?
“此计若成,则寿春为本将囊中之物矣。”王政很满意陆绩等人的认可,这极大地满足了他“好为谋士”的心理,而且这计策虽然是郭嘉想出来的,但自己也同样是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啊。
又望向沉舒、召令道:“两位出身名门,有治国安邦的大才,日后这扬州六郡百邑,说不得,还需得出手相助,本将自当拱听明诲。”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无论陆绩、李述还是以沉、召为代表的寿春士族们,愿意投靠王政的原因俱都一般无二,无非是因为袁术给他们的富贵要么不够多,要么不想要。
不想要的原因自然非不爱富贵,而是对袁术不够看好罢了。
不看好,自觉得对方给的富贵烫手,而他们既然选择王政,若说真就觉得对方是真命天子倒也未必,但起码算个明主,比袁术多了几成机会。
那么王政给的富贵他们自是来者不拒,更是多多益善。
“治国安邦之才,实是愧不敢当。”沉殊忙道:“不过州牧既不嫌吾德薄能鲜,愿效犬马之劳。”
召令更是直接,立刻便躬身拜倒:“臣召令拜见主公,日后只需主公一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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