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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我军如今近万虎贲几乎是在敌人没有防范的情况下深入敌境,占得要地,尤其是本将和天诛营如今更是在这寿春城中,此等机会千载难逢,若是突然返回徐州,本不见疑的袁术也会看出其中反常,必然大生警惕之心,若是明年开春来攻,咱们固然有接近半年的时间去做准备,其实不也给了扬州军休养生息,重整防线的机会么?”
“至于第三点其实是最关键的!”
说到这里,王政的神色愈发肃然:“江东之地,觊觎者何止本将,许都曹操,荆州刘表皆有此心,且相比我军,他们两方近年来战事不频,兵卒蓄锐,钱粮充足,若是咱们走了,却给他们机会拔了先筹,如何是好?”
“尤其是曹操,借助天子大义,今年已将颍川和河南尹收入囊中,这厮和本将素有仇隙,我和他皆是心照不宣,合谈不过一时权宜,早晚必有一战,若是再叫他得了汝南和扬州,岂不愈发势大难制?”
王政这番见解是站在了更高处的全局考量,众人俱都深以为然,无言反驳,王熊便问道:“那将军的意思是?”
“嘿,杨弘一介竖儒尚有放手一搏的果决,本将身为三军主帅,难道就没有破釜沉舟的胆量么?”
王政振袂而起,负手卓立,环视众人,一双虎目厉芒烁闪,森然说道:“从来成功细中取,自古富贵险中求!本将若是胆薄惜身之辈,何来今日之意气风发?”
在王政看来,值此紧要关头,万不能退后一步,庐江尚有万余天军,寿春城内亦有千名三阶兵拱卫左右,且糜芳自任奔命司以来苦心经营,又有整个糜氏的商贸渠道,徐州哨探的角早已经深入寿春的方方面面,便是袁术真起了杀机又如何?
人马少了,便是王宫大院,相府帅帐,王政亦不是没有杀出重围的机会,人马多了,动静又不会少,难道能瞒过奔命司的耳目么?
不说毫无风险,但这些风险远未到威胁自家性命的地步,既然如此,王政又怕什么?
他这话一出口,王熊周泰纷纷凛然,不敢多言,立刻表示忠心:“将军(州牧)千金之躯,尚且不顾危险。末将岂敢临阵居后?愿戮力效死!”
一旁的乔绾则是怔怔地看着王政,从王政开口第一句时,乔绾便双目异采连闪,一副迷醉入神的聆听模样,她最欣赏的就是王政这种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
也因为这种油然自生的崇慕之心,即便并非王政的臣子,两人也没定下什么关系名分,一旦王政遇见了麻烦,乔绾却是立刻便想着助他如何解决,不遗余力。
默然片晌,乔绾突然轻声说道:“其实在我看来,那杨弘心性虽是果决,并不足畏。”
“哦?”王政闻言侧目乔绾,笑道:“乔姑娘此话怎讲?政愿闻其详。”
“杨弘虽然果断刚烈,但他毕竟只是一个臣子,最终决策的人始终是袁术。”
眼见王政眼神专注的看着自己,乔绾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下了头,故作矜持地拨了拨额间散乱的鬓发,方才续道:“王州牧之前不是对袁术有过评语么,说此人胸无定谋,城府太浅,胸无定谋着,必然优柔寡断,城府不深人,大抵见事太迟,而杨弘昨夜与袁术的会谈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他被杨弘的谏言说动,立刻便暴跳如雷,欲杀州牧而后快,结果呢,一个深闺妇人的言论却又轻易的说服了他?既然如此,即便杨弘再次说服袁术动了杀机,王州牧自也可找个亲近人劝其回心转意,只要州牧提前做好布置,每次都能让一个合适的人在关键时刻出现在袁术身边为你说话,莫说一个杨弘不足为惧,便是两个三个又何足道哉?”
“乔姑娘言之有理。“
王政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对众人说明这次是谁助他转危为安,只是说提前收买的一个袁术的妻妾,这倒并非信不过王熊、乔绾等人,只是他性格谨慎下的习惯使然。
“王熊,周泰,你二人最近结交的人里,可有什么能在袁术面前说的上话的?”
周泰道:“禀州牧,俺近来交的都是扬州本地的一些将官,且职位都不算高,暂时却是没有。”
王政又看向王熊,王熊皱眉思忖了会,有些不确定道:“末将倒是有两个人选。”
“哪两个?”王政问道。
“一个是不久前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