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晖打量了好一会儿,皱眉问道:“周据怎地回事,为何没拉上木女墙?”
所谓女墙,是指在城墙壁上再设的又一道薄型挡墙,它是用于城内防护和御敌屏障,是古代城墙必备的传统防御建筑。
因为相比高大厚实的城墙矮小薄弱许多,因此叫做女墙,建在城顶内沿的女墙称为宇墙,建在城顶外沿的女墙则称垛墙,而木女墙,顾名思义,则是用木头制造的墙壁,一般都会下有滑轮方便推动,之前几次城墙塌陷的时候,一般便是由天诛营和守军中的精锐挡住敌人继续涌入的势头,同时推来木女墙作为阻挡。
魏延道:“少主请看那边。”
众人顺着他的指尖扭头望去,便是另一边有数十兵卒正推着一座木墙缓缓朝缺口移动,这个相比之前的几个木女墙高大很多,甚至都快和内城强一般高度了,所以即便是数十人连拉带拽也推的十分缓慢。
这时最先突入城中的百十孙策兵,在数倍于己的守军围歼下,也快死伤殆尽,随后众人便见那周据一摇令旗,身后数十精卒当即出列,反而跑到城墙外面,给身后袍泽安置木女墙的时间。
从哨骑通传至今其实不过一两盏茶的时间,但是攻守两方如今都已反应过来,守军固然是立刻做出了举措,那孙策军这边呢
今夜督战孙策军攻打缺口处的,正是孙策麾下的骁将,未来东吴十二虎臣凌统的父亲凌操,深夜里城墙突然塌陷乃是天赐良机,他岂肯错过,更不甘坐视守军将其堵上。
今夜督战孙策军攻打缺口处的,正是孙策麾下的骁将,未来东吴十二虎臣凌统的父亲凌操,深夜里城墙突然塌陷乃是天赐良机,他岂肯错过,更不甘坐视守军将其堵上。
尤其是方才冷眼旁观,木墙固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将缺口逐渐填补起来,但凌操心中却无沮丧,反而兴奋起来了。
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情。
今夜的这一处塌陷,终于没有看到那群恐怖的徐州军或者说是王政的亲兵!
那群勇悍的精锐不可能会是寻常的士卒,而这几日下来的观察他们也估摸出了,这支精锐的数目上不过四五百人,想来想去最大可能是王政的亲兵方才有此战力。
虽然即便是作为主将的亲兵这群人的表现也太夸张了些。
也正是因此,即便孙策如何迫切的想要攻下舒城,却始终没如攻皖城刘勋时那般亲自率众冲锋,甚至还拒绝了凌操和韩当等人数次的先登请战。
无他,太冒险了。
这群悍不畏死又战力出众的精卒,已足够对他们的生命产生威胁,尤其是攻坚先登本非野战,失去了骑马的机动性下,一旦被这群人拖住,弓失便足够致命!
但这一次那群人不在,凌操再次蠢蠢欲动起来了。
也对啊,王政的亲兵再是勇悍,毕竟人数不多,又是血肉之躯,这三天来到处补缺口已很是夸张了,难道还能昼夜不休不成?
那岂不是真成怪物了?
凌操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勐地一声狂吼,便直接冲杀上去。
他当日在开阳能和于禁酣战数百回合,自是勇武不凡,寻常兵卒岂能挡其一击,便见手起刀过,人头滚落,片刻功夫便将城外十余名守军死士斩杀。
眼见凌操大展神威,其部下偏裨,亲兵以及其余士卒士气大震,无不鼓勇进前,大呼奋击,转眼间便如风卷残云般,将留在女墙外的守军死士杀戮一空。
眼见木女墙填充了缺口,凌操回首大呼:“给老子砸!”
将令一下,刚调过来的几台投石机立刻投掷巨石,不过这木墙不但比一般女墙高,厚度似也加强了不少,投石机的威力固然是大,可本就不高的准头在黑夜中愈发不堪,便是偶有三两石头正中部位,除了发出几声轰隆巨响,并没起到作用。
眼见如此,焦躁的凌操当即抢过一个亲兵的盾牌,支在头上,挡住两边城头往下射来的箭失,阔步走上前去,直接便砍了上去。
他的力气端得不小,每一刀下去不仅入木三分,更能震得木墙簌簌作响,摇晃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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