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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占了地形的优势,其实也不算什么,尤其是周晖虽然说了敌人的数目,却没说自己派了多少兵马,恐怕也不是以少胜多,否则便是他能沉稳不提,麾下的这些粗人早就吹起来了吧。
不过不管如何,在扬州军里能出一个野战打赢孙策军的也算不容易了。
......
回到使馆后,王政让王熊和几个亲兵各自回防休息,随后回到室内将周晖送来的那本《八阵图谱》取了出来准备翻看,结果第一页又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篆书,没看一会只觉头昏眼花,只想倒头就睡,不由暗自苦笑。
算了,还是等回去后让奉孝去看吧。
他将书放在一边,拉了拉门边的唤人铃,叫人弄点冷水来,想洗把脸清醒一下,不久之后,门上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王政只道是送冷水的来了,便随口道:“进来吧。”
门开了,进来的却并不是使馆的下人,王政定睛一看,居然是乔婠,登时一怔,侧目问道:“有事吗?”
一边说着一边微带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乔婠,见她似乎没有携带那柄长刀,不由微微放下心来。
乔婠走到王政跟前,行了一礼,随后迟疑了片刻,方才道:“王州牧,之前误信人言,多有得罪,承蒙你海量汪涵,不杀之恩,不过有件事...”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王政眉头一皱,摆手道:“乔姑娘,你虽是女流,却也和本将一样乃是武人,有话直言便是,爽利一些。”
听到这话,乔婠道:“既如此,那么想请问一下王州牧,可否放我离开?”
“放你离开?”
听到这话,王政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你带着皖城百姓半道伏击本将,虽无造成我麾下儿郎死伤,却也耽误了军情,其他人尚且要在我军中服役五年方才赎罪,你这首领...嘿,你且说说,可能这般轻易离开?”
乔婠心中一急,声音登时便高了几度:“那你要如何才肯放我走?我妹妹如今下落不明,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她又没有自保能力,我实在有些担心。”
“既然如此担心。”王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道:“为何这一路上不曾尝试逃走?”
“何必明知故问?”乔婠道:“我若一走了之,焉知你不会迁怒那些乡亲们?”
“乔姑娘倒是很讲义气啊。”王政笑道:“不过如今整个扬州都陷于战火,何等纷乱,你要寻你妹妹,就凭你和你家婢女两人恐怕也极难寻得,武艺再强在寻人上面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留在我军中,若是立下军功,本将不仅会放你能开,甚至还能在寻找令妹上,助你一臂之力。”
这话说的有理,乔婠沉默了片刻,又道:“那你让我去军营住吧,你放心,未得你的允诺,我不会逃走的。”
“为何要去军营?“
王政讶然道:“军营可没这使馆住的舒坦啊?”
“正是因为此地养尊处优,我才住不下去。”乔婠摇了摇头:“乡亲们都是受我连累才陷入你的军中,他们都和你的兵卒住在军营里,我主仆二人却在这里锦衣软卧,实在心有不安。”
听王政一怔,神情旋即肃然起来,沉吟了好一会儿,突然对乔婠拱手道:
“你这话提醒本将了,却是我忽略了此节。”
迎着乔婠疑惑不解的眼神,王政解释道:“若是其他时候倒是无妨,如今大战在即,本该身先士卒,与士卒同甘共苦才是,其实入城时我就该想到这一点的,这使馆既然住不下这么多人,咱们原也该去军营住才是!”
“分割两地,纵然兄弟们不多想,也要与我们隔了一层。兵法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军心如一,方能百战百胜。”
“乔姑娘,明日我便让人去和那周晖告谢,咱们所有人都住到军营里去!”
王政这番话讲完,这次换乔婠发呆了。
同样的一件事情,王政的视角以及出发点却和她完全不同,乔婠更多是因为道德上的歉疚,而王政却想到了军心士气上去了,不仅想到了还要身体力行,这就极为难得了。
起码她的父亲,那位上将军乔蕤便未必能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