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级便是,放过这些乡亲们吧。“
“你的性命如今还是自家做主吗?”王政似笑非笑地看着乔婠道:“都成了本将掌心之物,又有什么资格拿来谈条件呢?”
“本将率军前行,本就是为解尔江东之乱,汝等不思助我,反而横生阻挠,耽我大事...”
说到这里,声音愈发森然:“真是该杀!”
听到这话,那些百姓面面相觑,而乔婠也长叹一声,不再多言,她本也没对一个黄巾贼抱有多大指望,更不愿对王政软语求饶。
这时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汉子,也跑到阵前跪了下来:“俺们冒犯了将军虎威,自是该死,只是还求将军大发慈悲,放过吾等家小妇孺。”
不用说,谷口既然聚集了几十个青壮,那么山谷内必然藏着他们的家小妇孺。
王政定睛一看,正是前几日在路上偶遇的那个跑来求饭的乡汉,眼神愈发凛冽:“本将当初便是一念之仁,明明看出你三人颇有不妥,却还是放了你们,更赠衣送食,结果...嘿,却是遭到这样的恩将仇报!”
“惹祸之后才想起家小,岂非可笑?”
那汉子闻言苦笑一声:“当日俺们本以为将军的兵马乃是孙贼部下,想着孙贼毁我家园,杀我亲族,吾等与此贼有不共戴天之仇,既然遇见良机,便是胜算不大亦要倾力报复!”
“若为复仇,无论男子妇孺,死则死耳,又算的了什么,可如今...哎!”
说到这里,那汉子望了眼一旁默然不语的乔婠,连连叹息。
不过这话却让王政心中一动,颇为认可这等慷慨豪烈,而且他也早看出来了,敌人除了箭术之外,战斗力实在不堪,加上其他种种迹象,可以肯定的确是一群百姓了。
有乔婠这样的高手在,便是一群百姓,若是谋划得当,其实也是能对一支普通的三千官军造成极大的损伤,只可惜他们遇见的是王政率领的天军。
对于百姓,王政其实也有些下不了手。
思忖了会,他望向王熊问道:“兄弟们伤势如何?”无需问死伤,系统面板已第一时间告诉了他,这场遭遇战下来,天军并无人员上的减员。
王熊回到:“轻伤颇多,重伤倒是没有。”
那就好办了,王政暗松了口气,伤势不重怨气便好安抚,想到这里,王政看了眼那汉子:“尔等耽误军情大事,按我军律本是死罪,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青壮者悉数入我麾下,家小为本将服役五年。”王政道:“可心服么?”
那汉子大喜,自是连连点头:“将军慈悲,多谢将军!”
王政摆了摆手,王熊会意,带着人上前去对这些俘虏作着收押工作,而王政则将目光重新转到了乔婠身上:“至于你这首恶么...”
见到王政愿意放过皖城百姓,乔婠大感意外之下,心中一松,直接便道:“无需多言,我这便自尽!”
举掌正要动手,却听王政道:“且慢,且回答本将几个问题,再死不迟。”
盯着乔婠姣美的面庞,王政心中也暗自叹息,如此佳人杀了委实可惜,不过这般想法稍纵即逝,再是美人也是敌人,绝非怜香惜玉的对象!
他问道:“本将与你素不相识,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何时与你结仇的?”
听到这话,乔婠冷哼一声,望向王政的眼神再次充满了仇恨,一字一顿地道:“家父乃扬州上将军乔蕤!”
乔蕤?那又如何?
这个人我也没见过面啊!
王政愈发困惑了:“你这话的意思是杀我乃为父报仇?你爹死于攻徐州一役,你要报仇也是要找刘备去啊。”
对了,造成乔蕤没于阵中还和袁胤那小子不无关系,说起来老子还算帮你报仇了呢!
乔婠柳眉倒竖:“家父虽是死于刘备之手,可若非你这竖子临阵旁观,见死不救,焉有兵败之祸?”
听到这话,王政的神色登时冷了下来:“此等歪曲事实之言,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