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自当倾力助之,先促成州牧与温侯的联手!“
“方今天下诸侯,互相争雄;今州牧欲与温侯结亲,诸侯保无有嫉妒者乎?”陈宫笑道:“若复远择吉期,或竟乘我良辰,伏兵半路以夺之,如之奈何?”
“如今温侯令宫前来,便是告知州牧,已许下这门亲事。”陈宫道:“州牧自可尽快备下聘礼,宫回返梧县后,当立刻劝说温侯,趁此诸侯未知之时,即可送女到下邳,另居别馆,然后择吉成亲,万无一失也!”
王政和徐方对望了一眼,徐方又问:“然后呢?”
“州牧如今已得徐州,依宫之见,自当开江东之路也!”陈宫正色道:“温侯为州牧驻守北面,镇之以静,州牧自可由下邳而入江东,跃马渡江,长驱直入,袁公路者,冢中枯骨尔,以州牧英武,一战可定!”
“徐州、扬州两地连成一片,再拥长江天险,已是进退自如!”
“进可逐鹿中原,混一宇内,退亦可保半壁江山,封侯称王,敢问州牧,意下如何?”
陈宫深思熟虑后的长篇大论,有理有据,不乏鼓动的言辞,颇动人心。说完了,他也不回座,长揖到底,静待王政回答。
王政凝视着对方的双眼好一会儿,对方眸中的野心和壮志做不得伪。
不过在自家面前这般表露心迹算什么?而且这好像是有点“劝进”的意思啊?
什么情况,便是我和吕布结亲,你这表态也有点过了吧?
沉吟了好一会,王政突然笑了起来。
不管对方是何居心,姑且随机应变,先配合对方把这门亲事尽快定下来再说。
他拍案而起,纵声长吟:“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先生之言,甚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