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哈哈:“也没写什么。”
“无非是本将的私宅妇人不识大体,多日不见,挂念本将,故命人带来一封家书罢了。”
“怎么?”说到这里,王政顿了顿,笑呵呵道:“袁校尉对这些妇人之言亦有兴趣?”
“既是家事。”虽脸上尽是不信,袁胤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末将自不便听闻了。”
这时,一旁的阎象干咳两声,暗暗扫了袁胤一眼,直接道:“刺史,咱们还是切入正题吧。”
虽是盟友,如今亦联合攻打广陵,可无论是袁术还是阎象,内心对王政还是有些隐隐的忌惮,更始终关注其的动向,对于彭城带来了什么消息,他们自然有探寻之意。
阎象亦本是打算在今日趁着刚打完胜仗,气氛融洽之时,先聊几句,然后旁敲侧击、或者迂回暗示地了解其中事情,说白了,事有轻重,情报固然重要,可却不能在此时和王政产生芥蒂,乃至矛盾。
可袁胤这般突兀,不但没问出什么,反正直接堵住了所有后续,他见王政虽面色平静,可相处日久,其脾性已略知一二,眉头微皱其实已是极大的不满了。
看了眼阎象,见他有圆场之意,王政蓦然一笑,亦直接揭过不提,颔首道:“正应如此。”
“广陵和堂邑,舆国不同。”阎象亦正色道:“堂邑作为广陵面对扬州的最前线,当日囤积重兵,更分兵两地,形成掎角之势,而舆国亦有人造的护城河,可不管怎么说,两者本身却无甚地利,可谓城小墙低,故咱们一旦部署周全,便能一战而下。”
“所言甚是。”王政点了点头。
他之前所下城池之中,若论地利,自然是彭城这天下雄关和临淄这汉之五都最为难啃,前者甚至要效仿霸王故计,绕道豫州,多走了几百里,目的便是为了形成突袭,其后方才一日而下外城,而即便如此,后面仅靠内城,彭城守军依旧坚持了许久,让他费了好一把力。
攻彭城时,能使此计,那还是因为王政羽翼渐丰,而当初克临淄时,即便是三路义军合力,最后也是花了大半个月的光阴啊。
这两座城池,都是郡治县。
而广陵,亦是郡治县,即便未成亲眼目睹,哪怕难啃程度不可能与彭城,临淄相提并论,但王政此时,心理上亦是最不能接受耗时过长的!
他看了眼阎象,知对方既主动提出,应有准备,不由满怀期待地问道:“先生有何高见?”
“《墨子》有言,若遇坚城,不若穴土而入,缚柱施火,以坏其御。”阎象自信一笑:“刺史,在下以为,便可对广陵以穴攻之。”
“穴攻?”王政一怔,咀嚼了阎象前面的几句话后,旋即醒悟。
意思是用地道战?
王政这历史小白当然不知,其实穴攻,或者说地道战,在东汉以及三国时期,上演过不知多少遍。
有史记载最出名的的几例,如公元198年的安众之战,面对张绣和刘表的联军围堵,曹操正是靠挖地道,才带着大军成功撤离。
而在次年的易京之战,公孙瓒坚守不出时,袁绍亦是先靠四面合围,堵死其的退路,随后暗挖地道,甚至夸张到都挖道了公孙瓒所住城楼之下,城内还浑然不知,最后绝望的公孙瓒自焚而死。
其后的官渡之战,两个曾经的总角之交彻底翻脸,同样都是用过地道战的行家,又知根知底之上,更是出现了穴攻和备穴的交锋,最后曹操技高一筹,在袁绍想要通过穴攻直接挖到曹军营盘后方时,被曹操发现,反其道行之,在其穴位附近同样挖了一圈,埋伏设陷,最后大胜一场。
不过挖地道是个技术活,并不是说再地上挖个洞就算了,古人更喜欢研究天文,对地理更多也是在山川地貌这些表面之上,表面之下如何大抵不知。
既为军用,便要求极高,不但要足以通行十余里甚至几十里,更要掩埋痕迹,保持通道的稳固,畅行,绝对不是一件易事。
放在后世都有些冷门,此时的古代更算是极具有稀缺性,袁绍手下的这类人才如何得到的不清楚,反正曹操绝对是是因为手下那群因为盗墓钻地钻出经验的摸金校尉,才屡屡建功。
而王政,遍数他的麾下,却是没一个此类人才,所以之前亦从未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