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六峰环合,故得此名。”
我名王政,此山为六合,那是注定要被我扫除的兆示了?
王政暗自失笑,可惜这些古人生的太早,便是说了这梗,也无人会心一笑,便点了点头,观罢地形,道:“天色不早,传令三军,立刻扎营,休整两日。”
“喏。”古剑和纪灵的副将陈兰同时接令,打马奔驰而去,通知天军和袁军。
时间仓促,没空建造城营,壕营也不成,营外挖一圈壕沟,一则费时,二则不利出行。唯有选择棚营。
随着一叠声命令下去,由主垒营的军官负责,分出五百游骑在外围游哨,两千人守卫本阵,其余兵卒全都上山动手砍树。
远处树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显是享受了不知多少年的安宁,今日却因王政等人的到来陡遭横祸,随着灰尘漫天的飞舞,一棵棵参天大树被砍斫倒地,变成了木材被兵卒们拖了回来。
匆匆吃了些饭食,此时天色已暗,不需上官吩咐,不想露宿野外,众人也要赶紧继续筑营。
在王政的指挥下,他们先挖出可以立桩的小坑,然后削去树木的枝叶,桩桩相连,靠山对水,以木为栅,很快就成了半圆的营形。
又搭建起来望楼、敌楼;栅栏外竖立拒马枪、挖出陷马坑,挖出陷马坑,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对于这等情况,纪灵等人看在眼里,暗自诧异。
这次是攻城略地,并非两军对垒,何况广陵太守不过一個文儒,算不上什么强敌。
加上此时下邳先遭逢了赵勋那一路的进攻,便是徐州有大将来援,此时也应在那边策应。营盘扎的稳妥即可,这般大费周章是做什么?
不过总算给了王政几分面子,加上持重毕竟不算坏事,倒也没说什么异议。
一夜不停,到东方发白,阳光冒起时,驻营才算大功告成。
行军不停,扎营至今,将士们累的不轻,留下足够的防守人员,其他的各自回帐幕休憩。
迎着初升的红日,王政微笑着,向走过他身边的将士们点头示意,哪怕并非天军中人,他也颔首招呼,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在对底层的姿态上,相比此世大多数上位者,他做的向来不差。
抽个空闲,他望向身侧:“哨骑回来了没,棠邑可有什么异动?”
此时一晚没睡的纪灵正连打哈欠,听到这话,揉了揉眼:“还没,俺觉得御寇你太谨慎了。”
“咱们至此方一日,扎营又远,棠邑城里的人想要发现都难。”他嗤笑道:“哪里会有什么异动?”
王政嗯了声,这时一旁的阎象插嘴道:“敌军的影踪没有,那百姓呢?可抓回什么人来,问问城内的情形。”
“百姓...”纪灵一怔,顿了顿道:“哨骑好像也没见到什么百姓,大约是之前吴郡那边多有战事,他们离的不远,心生害怕,要么缩回城内,要么逃了吧?”
王政和阎象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纪灵说的有道理,孙策如今正与刘繇在吴郡,一江之隔,若说百姓提前收到什么风声,不无可能。
只是既如此,棠邑的官军更不能毫无警戒了。
“军议暂缓。”王政想了想,下了决定:“待探马回来,了解棠邑虚实后,再做决定。”
又看向身旁,昨夜士卒通晓干活,王政虽没亲自动手,也在旁边站了一夜,他这主帅做了表率,其他人自然只得陪着,却又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有系统作弊,体质过人。
熬了一个通晓,到此时日头渐渐升高,王政倒还是精神奕奕,其他人却都是面带倦容,萎靡不振。
纪宁更是眼巴巴瞧着王政,眸中带着期待,见王政一直在打量营盘浑不在意,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道
“将军,你看...”
这时,远处的河边传来阵喧哗,王政循声望去,见是自家的一群天军士卒在岸上冲凉,人缝里还能看到古剑被他们围在中间,不知在做些甚么,不时引起阵阵的欢呼喝彩。
虽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