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千人自也无法护他周全。
何况自家今日本就主动接了军令,又不是全无表示,这等试探,简直是多此一举。
“各位如此为本将着想,实在是感激不尽。”王政动容道:“只是,若是当真为此与袁州牧交恶,陷入险境,本将却难心安啊。”
“俺们这么做,一则将军乃是大贤良师转世,将军在,则吾道自能大兴。”叶适神色肃然,满脸地大公无私:“二则,也是因为将军起事以来,战无不胜,败了曹操,斩了文丑,也算是给兄弟们争了口气。叫那些诸侯们看看,咱们黄巾也是能打的!”
“当然...”见王政点头称是,叶适话锋一转,道,“将军的安危自然是最大的,若是能护住将军的同时,咱们也能有条生路走,那自然是更好的。”
说到这里,叶适瞥了眼王政,见其面色平静道:“那是自然,却不知生路何在?”
心里却想,不会是让我现在带他们去灭了袁术就行。
只见叶适叹气道:“咱们几人征战几十年,儿郎们越打越少,老兄弟更无几人,故此,若是将军能安然返回徐州,恳请带上兄弟们一起,能多苟活几年,于愿足矣。”
“便是叶兄不提,本将亦有此意。”王政暗松了口气,笑道:“政起事时便有言在先,这一世吾再为天公将军,便是因天道无私,欲建地上天国。”
“若几位想去徐州,实在求之不得,政愿与兄弟们共享江山富贵。”
叶适等人大喜过望,再次纷纷跪倒,又行大礼,这一次却是定了上下尊卑,君臣之份。
政不再矫情,坦然受之,待众人再落座后,便不再废话,转入正题:“叶兄弟,联络同道,不知能有几人,把握几分,需时几日?”
叶适连拍胸脯,道:“末将等人,别的长处没有,唯有一条,好交朋友,俺来的时日尚短,恐有疏漏,不过这位赵兄弟,却是和其他各路多有来往,更知义士之中,无不对袁术刻薄寡恩之举,苦之久矣,怨声载道。”
“多地不说,七八日内,至少能为将军联络得二十余首,约莫四万军马。”
人数倒是不少,只是战斗力就不好说了,王政倒也无所谓,便道:“如此甚好,本将也不瞒诸位,此来扬州,除了会见袁术之后,本就有另一目的。”
“什么目的?”叶适道:“可有俺们帮衬的上的地方?”
他后面这一句补充的极好,不论真心假意,都让王政赞赏地瞥了他眼道:“各位也知,徐州乃百战之地,被兖、青、杨、豫四州包围,加上咱们的身份...嘿,可谓天下人人欲诛。”
“便是政如今得了泰山郡,多了一条出路,依旧还是如履薄冰,危如累卵。”
“何况如今新任的徐州牧刘备,此人乃是难得的英雄人物,不缺精兵强将不说,更有两位万人敌的结义兄弟,为其臂膀。”
听到这里,叶适等人连连点头,神情肃然,可见此时关张威名已是不小。
“攻广陵,”王政环视众人,沉声道:“亦吾所欲也,非为他人做嫁,乃借力以逐恶客。”
“刘备在徐州一日,吾便不得心安,所以,本将暂时并无回徐州的打算!”
听到这话,其他人还好,之前的恶汉忍不住又要一跃而起,被叶适赶紧拽住,再度喝到:“不得无礼!”
随即转头望向王政,道:“将军的意思是,还要去打广陵?”
王政明白这些人的顾忌,若是从扬州返回徐州,他们可以出力,更可以随行,可若是打完广陵,王政自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们却是分布在六路,既难以聚拢,更走不脱了。
“莫要心急。”王政笑道:“这一次出征,袁术乃是蓄势已久,三守之路不必多说,丹杨一路,吾与孙策有过照面,深知此人之能,应是有胜无败,至于徐州,去年遭逢大败,本就元气未复,以有心击无备,未必会有多少恶战,硬仗。”
“当然,沙场之上,必有伤亡,你们也莫要忧虑。”王政斩钉截铁:“若有折损,袁术不给你们补,本将可先承诺,少一卒,补一卒,少一马,补一马!”
这等空口白话,叶适等人本不会信,可此时王政为安其心,已是不动声色地开动了说服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