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此次出师乃是为北上奉迎天子所做准备,怎会有何违碍?”
“倒是州牧麾下勇士,人人闻战而喜,俱都慷慨之士。”说着,便拱手道:“政在旁观之,亦是有些手痒了。”
“这样吧...”王政道:“不若广陵这一路交由政去攻克如何?”
虽隐隐猜出广陵可能才是几路中最为难啃的硬骨头,但是袁术张口天子闭口忠君的,明显是把他架了上去。
名义山都是献帝之臣,又说兵分六路,他袁公路已经负责五路了,自家若是什么不做,岂不是落人话柄?
再说此来扬州,原本就是因为和祢衡套路后猜到袁术的意图,王政有顺水推舟,借力将刘备从眼前逐远的意思,既如此,他也早有出力的心理准备。
听到王政主动请缨,袁术状甚满意,连连点头:“大善!”
“王刺史未及弱冠,便在数月之内,纵横青徐,全无抗手,这才是真正的“知兵善用,文武双全”之才啊,更难道的却是这片忠君尊上的赤子之心呐!”
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方才出列的几人,笑道:“相比之下,莫说尔等,便是本侯,亦有些自惭神伤,只觉痴长虚度多年。”
别给老子拉仇恨啊。
王政忙道:“州牧谬赞,政实在愧不敢当。”
“堂上诸君,皆是政的前辈,成事既有天眷,大半侥幸,诸位将军皆是沙场多年的能战之才,正是政所望哉。”
谦虚过了,他接着道:“不过此等大事,政自然会全力以赴,不落人后,只是...据政所知,广陵一郡有县十一,此来扬州,带的兵马不多,攻克尚且不易,若是后期镇守...“
“你愿为将足矣。”袁术笑道:“本侯自然会给与兵马支援。”
沉吟了会儿,道,“广陵虽属徐州,但你毕竟任刺史不久,想必对其山貌地理都不甚熟,这样...纪灵何在?”
待纪灵昂首出列,袁术道:“你带五千人马,辅之王刺史,共击广陵!”
“喏!”
这个数目,已超过王政带来的总兵力了,不谈真正的战力,单从面子上看,袁术做的已是十分到位。
......
三路出击的主帅和各路人马定下,后面的三路守围,袁术又连连点将,包括文官上,亦要安排辎重,粮事等等,包括后面具体的出军日期,誓师大会等等,要各将先回营做好准备,再另行通知。
一番繁琐,诸多细节,逐一讨论完毕时,已是月上中庭。
夜色深沉里,王政带着亲兵们缓缓起行,刚离开州府没多远,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极为急促。
终究不是自家地盘,亲卫不敢大意,人人按住刀柄,同时有条不絮地将王政拱卫中间。
这时顾盼回望,才看见四五个骑士已到了近前,当先一人披甲带刀,浑身军伍气息,一边策马扬鞭一边高声叫嚷:“可是天公将军当面?”
自入城以来,这个称呼已许久没人叫起,王政定睛一看,却是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白日里进堂前,似乎正是在黄巾阵营中的一员,名字倒是不知。
他勒住坐骑,示意亲兵散开,拱手笑道:“正是王政,不知尊驾是?”
“俺名叶适,亦是青州人。”那将官催马过来,先是往左右看看,见四处无人,方才道:“却是专门来寻天公将军的。”
又说:“此处不是说话场所,天公将军,若是信俺,且随我来。”
王政笑了笑,随意道:“既是同乡,亦是同道,有何信不过的?”
“何况长者令,行勿迟。”
听到这话,叶适哈哈一笑,显是甚为开心:“将军果是成大事者!”
......
叶适赶前领路,尽找小路去走,密集的房屋将本就微弱的月光再次遮挡,入眼尽是漆黑,到了某处偏僻巷陌时,叶适更吩咐所有人熄灭火把,王政艺高人胆大倒还好,身边的亲卫们却是越走越是提防,暗自提高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