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心知大局已定。
不久后,阮籍的副官一脸血地回阵禀告:“少校,城门守军已经全部灭杀!”
“如今守军退到城内军营,县衙据点而守,是否还如此前招降?”
天军入琅琊以来,基本都在不断纳降,而徐方此次率军攻城略地时,前两县亦是循照惯例。
只是戚县有些特殊。
因为它处在三州交接之地,更离兖州的泰山郡太近了!
唤人在城头下招降,其实已是徐方给与的唯一机会,也是最后机会了。
徐方自问最近以来,天军在彭城所作所为还算得人心,这等形势下,一座孤城的县君依然想要顽抗,再联系对方是泰山羊氏的子弟,这让徐方暗叹了口气。
他不是吴胜,并不嗜杀,可理智已在提醒他,这等位置敏感的城池,可不能留下什么隐患...
甚至,要做些事情来震慑周边!
“咱们已经招降过了。”决心已下,徐方的神色骤然阴冷:“他们既然拒绝了我的善意,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通传全军,此战,不纳降!”
“喏!”
......
半日不到,天军已势如破竹,长驱直入,悉数涌进了城池。
只是到了此时,戚县军却还在抵抗。
“只剩下此处了吗。”目光从攻破的军营转向另一方的县衙,徐方抬头看了眼天色,已是日暮斜阳,不由森然笑道:“时间也不早了啊。”
他一挥手,便带着兵卒们向着县衙涌去。
另一边,这时的戚县县令羊?,面容狰狞,双目尽赤,在他身上在也看不到半点所谓的名士风范,望族气度。
这时的县衙内,还纠集着大约百人,其中大半却是他从泰山带来的精锐。
这些人不食汉禄,亦非本地人,能坚持到现在,可说全是出于对羊?个人的忠心。
城破之前,自是焦心不已,可现在敌人攻破城池杀进来,羊?反倒冷静下来。
守不住就守不住吧?
大不了回泰山就是!
军营被破的瞬间,羊?心中一震,知道此时围攻县衙的贼军还不多,可要是再留下来,等其他人聚拢过来,彻底围堵,那便是真正的绝境了。
想到这里,羊?面容狰狞,手上长刀出动,终于怒吼一声,带人突围而出,在十数骑的保护下,终于冲出包围,选择一处人少的城门呼啸驰去。
只是他却不知,徐方最大的特点便是心思缜密,既然都要不纳降了,便绝对不可能允许有漏网之鱼。
若是看似薄弱的防线,那便是围三缺一的盘算。
正当阮籍要带人去追赶时,却见很快便有几声惨叫从对方逃亡的方向传来。
又过一会,徐方特地留在那处城门的几十名天诛营兵步行出来,不少人一脸笑嘻嘻地牵着几匹战马,其中一匹马上还摇摇晃晃地驼着一具无名尸体。
看其穿着,正是欲弃城而逃的县君羊?。
“四面皆已清除干净。”
“已掌控库房、粮仓与器械库。”
“禀少校,县衙已占领,正在城中搜找余孽。”
徐方神情平静,颔首道:“兄弟们杀敌争先,扬我军威,大善。”
“不过天公将军早有军令,凡得一城,百姓便成了我等的父老,此次虽不纳降,亦不可扰民。”
“喏!”
进入县衙,点清战果,徐方面露满意之色。
即便是半日下城这等惊人战果,天军这一次的损伤亦不算大。
戚县既下,彭城国便是彻彻底底进入了天军的掌握,属于了王政。
思忖了会,想到此地的位置,即便王政没有吩咐,徐方还是放弃了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