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妩美目登时睁的老大,听得呆了起来。
她实在想不到天下就竟有厚面皮自夸有吸引女人魅力的男人,何况对方话里的深闺妇人指的不正是她么,这岂非是说她是因受他魅力方才主动送上门来?
羞恼之下,她的粉脸立即火烧般灼热起来,更有那么一瞬间差点便要直接翻脸,拂袖而去!
只是冯夫人之前转达的袁术之言犹自在耳,想道若是违逆的后果,樊妩心中不寒而栗,一双秀足便像扎根了般硬是留在原地。
而且王政这自夸...似乎也确实并非全是虚妄?
明明对方话里尽是轻蔑调笑,可不知为何,只是感受着对方的气息,樊妩不知觉间已是耳根通红,娇躯酥软,只觉口不能言,心儿更在急剧跃动,仿佛是在告诉她,眼前人纵然这般轻贱戏弄,也会给带来一种莫名的愉悦。
眼见樊妩脸上明暗不定的矛盾样子,王政大感快意,变本加厉继续戏弄:“其实相比接触,政更最怕与女人行那床底之事。”
樊妩心情矛盾之极,无意识地道:“为何?”
王政没料到她竟然接口,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干咳一声道:“嘿,自然是因为政天生本钱雄厚,一旦有人与我春风一度,尝过那等世间仅有的快乐之后,这辈子便离不开我了,若是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夫人你说,岂不令人头疼?”
樊妩愈发粉脸通红,瞠目结舌,哪有第一次见面的人,敢对她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
要知便是亡夫赵勋那等粗人莽汉,无论婚前婚后,在她面前也经常要装出一副斯文有理的德行,生怕惹她嫌弃。
若是旁人这般无礼她早已勃然大怒,可偏偏说这话的却是王政...
这个徐州牧哪怕身在异国,如今的寿春又有谁敢真的给他摆脸色呢?
何况樊妩其实也发觉,自家内心的愤怒似乎并没有料想中的大,她抬眼看了眼王政,又垂下头道:“州牧面对女子说话时,都是这般肆无忌惮么?”
王政笑了笑了,觉得调笑到此也差不多了。
赵勋虽死,毕竟曾是袁术的大将,眼下他有大事要做,这等人的遗孀其实没兴趣招惹,以免横生枝节,因小失大。
正好边上有个婢女端着一个托盘过来,王政便招手换她过来,拿起一个酒杯道:“夫人,我敬你一杯。”
樊妩此时心思正处于复杂矛盾,闻言下意识的一招手,接过后却没拿稳,酒杯一下坠了下去。登时嘭的一声,
一旁的王政看着那个精致的瓷杯砸了个粉碎,不由暗叫可惜时,突然响起个极为阴冷的声音:
“这般无能,要你何用?”
王政闻言一惊,抬头一看,却见樊妩正森然地看着那手足失措的婢女,脸上一片冰冷,再无方才的笑颜如花,娇媚动人。
似是感应到王政的视线,樊妩扭头又笑了笑道:“王州牧,十分抱歉,失礼了。”
什么意思?
王政还没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亮,那婢女已软绵地倒了下去,胸口插着一柄短刀。
亲手杀了一人,樊妩不仅毫无波动,反而变得轻松起来,令人前来抬走那具尸体后,樊妩再次望向王政,又恢复了开始的妩媚:
“这贱人坏了咱们的雅兴,真是该杀。”
王政沉默地看着樊妩了会,突然也拍手笑道:“杀的好,不愧是赵将军之妻,这一刀出手既快有准,真是令政大开眼界,夫人之决断刚锐,可谓巾帼不让须眉。”
“对了,夫人方才不是说想请我入府上一会么?”
他剑眉一挑,话锋陡转:“本将刚刚想起,明晚应有闲暇,便那时如何?”
“州牧答应了?”
听到这话,樊妩先是一呆,看了眼王政,似是反应过来。
对啊,王政亦是大将,本就该喜欢女子表现英气勃勃的一面才是,自家方才却是无心插柳了。
当即喜笑颜开:“那奴家便恭候大驾了。”
她却不知方才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