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便问黄忠道:“黄将军,以你所见,和之前可有不同?”
黄忠其实从未真正入过舒县,上一次也不过是在王熊汇合时在远处观望,闻言先是一怔,放眼凝目良久,想了想道:“吴将军,你看城上的军旗依旧整齐,便可知城中如今人心尚闻,以末将看,城池暂且尚是无恙。”
说着,又由衷赞叹道:“舒县受困接近足月,尚有如此气象,主公治兵远胜我辈也!”
“那是自然!”吴胜重重地点了点头,傲然回答:‘阿...将军自然不是你我可以比拟的。’
其实即便是他二人目力过人,看的毕竟只是远景,军旗俨然更是表象,要在近处,却定可看的分明,那红旗下巡逻的士卒,士气固然挺高,但是十有五六却都负有创伤。
连带垛口以下的城墙,亦然处处裂缝,多有痍毁,很多的地段甚至早就坍塌了。
吴胜看罢多时,刚要回到营中,却听身侧的黄忠突然轻“咦”了声,循声望去,便见对面敌营之中,突然有一支骑兵从阵地中侧行绕出,粗略估计数目,大约六七百人。
此时身边的几个亲兵也看到了,有人便道:“将军,可是孙策小贼派来试探我军虚实的?”
吴胜还未回答,一旁的黄忠却摇头道:“应该不是。”
他指着那路人马分析道:“诸位且看,这支骑兵行军的速度并不快,走走停停,须知兵贵神速,若要试探虚实,则必尝试进攻,进攻自以突袭为佳,怎会这般迟缓?”
“的确不像前来厮杀的模样。”
吴胜打量几眼,也和黄忠判断相同,眼珠一转,当即面带嘲讽地笑道:“不为试探虚实,那么便是前来示威了吧?”
“小白脸深怕咱们突袭他的营地,所以先装腔作势一下,妄图震慑咱们,嘿,听说这厮起事以来,在江东之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闯出好大的名头,想不到碰见我天军虎贲,还未交战,便已露了怯了?哈哈哈...”
几个亲兵纷纷凑趣附和起来:“什么狗屁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非是扬州军太不中用罢了!”
“就是,袁术的兵马本就不堪一击,之前碰见刘备的军马不也如此么?在他们面前耀武耀威算什么本事,在咱们天军面前,给他一百个胆子,量也无此胆量了!”
这群人越说越是兴奋,吴胜也是越听越是得意,唯一一旁的黄忠暗自皱着眉头,不以为然。
他自加入天军以来,早已发现这是一支真正的骄兵悍将,绝非之前的荆州军可比,之前也不曾当过一回事,毕竟天军战绩摆在那里,他们也确实有骄傲和自信的本钱,而且说道理,一支骄傲的军队闻战而喜,不曾将任何敌人放在眼里的同时,自也不会畏惧任何强敌,怎么也比一支没有自信,没有血勇的军队更好。
但骄傲毕竟不是好事,尤其是在面对孙策这样的强敌时。
更何况...
黄忠瞥了眼吴胜等人,你们又不是没和孙军交过手,之前的六安虽说最终是拿下了,可黄盖和他的手下难道还没教会你们正视敌人吗?
虽有些建言,不过思忖再三,黄忠还是暂且按捺了下来。
自家人知自家事,这话由他来说,吴胜不仅听不进去,恐怕两人刚刚缓和了些的关系又要激化,还是入城拜见主公后再说吧。
所以黄忠只是干咳一声,淡淡地道:“吴将军,不管如何,有一路军马靠近营地,咱们当如何应对?”
吴胜沉吟了会道:“弟兄们打了半夜的恶仗,早就累了。不必理会他们。传令,除留下必要的防范外,三军休整。”
说着又再度看向远处的舒县,正色道:“而今当务之急,不在寻孙策交战,而在尽快与将军取得联系!”
吴胜军令传下不久,驻军所在小山便有一处又一处野火燃烧,升起黑烟直上云霄。
黑烟滚滚顺风而行,很快便弥漫了两军营地之间的空当。
更有十几个三阶铁骑兵披挂整齐趁着烟雾从营中四散而出,这般天色想要混入城中难如登天,那便索性硬打硬冲,试试看能不能冲得进去!
......
“援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