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间,如何选择,不消多说。
且让对面的吴军大为震慑,气势为之一挫!
试想一支军队冲锋,冲在最前边的不是士卒,而是一杆杆面目狰狞的人头。并且,这人头还不是敌人的,而是他们自己人的,这会给人造成什么样的印象?
亡命之徒!
不等接战,对手的胆气便先自弱了几分。
甚至城内一些本生出异样心思的某些人,亦被太史慈这番“暴虐”吓了一跳,倒是暂时安分了下来。
不过这等举动太史慈自然也是心知,无非饮鸩止渴之举,更改变不了芜湖如今的不利环境。
为了鼓舞军心,组织过几次反攻不说,更曾亲自带队,夜袭过对面的军营,不但杀了不少吴军,连敌人的主将陈普也被太史慈一箭射中,虽没有当场射死,却也受了重伤。
这也让芜湖的守军们得到难得的喘息之机。
连着冲了几大桶凉水,太史慈取来毛巾,擦拭干净。亲兵们送上铠甲,帮他披挂。他往城外陈普的大营方向看了一眼,相距并不太远,号角可闻,层层连绵的营帐中,有几面大旗,正在随风飘扬。
到底该如何退敌呢?
一边想着一边顾盼左右:“派去丹阳求援的信使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每日上午,没有战事的时候,例行有小规模的军事集会。城中什长以上的军官们,络绎到来,听见太史慈和亲兵的对话,有人面现忧色,说道:“吴军攻城之前,都尉便已派出信使前往丹阳,至今都快大半月了却一直没有消息。”
“城中本就不过三千人马,若非都尉这等万人敌在,早已不支城破,可即便如此,鏖战至今,我军伤亡也已尽半,兵力大为不足...”
“刺史要是再不派遣援军前来的话...俺担心这芜湖...可是守不住了啊。“
另一人亦道:“芜湖至丹阳不过相隔百里,至今不见援军踪影,唯有两个可能,一,信使路上出了意外,二么...”
说到这里,那人顿了顿,面露绝望之色:“便是刺史有弃芜湖之意!”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不言的太史慈抬头看了眼那人,好半晌才摇头道:“芜湖若失,后面的石城兵力更少,亦非坚城,更难保全。”
“一旦吴军占得石城,兵锋便可直抵丹阳城下,刺史怎会不知此中关窍?”
道理是这个道理啊,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那为何援军至今未至呢?
这一点,太史慈也想不明白。
信使这边也不会有问题!
不说那是自家的亲兵,办事向来牢靠,便是这些时日来,太史慈亦生怕万一,又陆续派出了几路信使。
总不可能全都出了意外,到不了丹阳吧?
想到这里,太史慈仰头看天,眉宇间一直昂扬的勃勃英雄气,此时全被浓郁的愁云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