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衍桢到达上书房的小房间时,屋里除了几名内侍并没有什么人,那领他进来的内侍只说了一句“太子殿下在更衣,还请晋王殿下稍等片刻。”
赵衍桢闻言也没有多言,他只踏步走到内室里,只见内室的案牍之上正堆满了还没来得及批奏的奏章。
如果往日是自己父王在的话,这案牍之上是不可能堆积这么多奏章的,如此看来那些风传自己父王身子不大好的谣言恐怕也未必是空穴来风。
而在他等候不过片刻的功夫后,太子赵念泽便也从外面走进来了,此时他已换上了一身轻便的朝服。
他朝赵衍桢道了一句“三弟,你来了。”
赵衍桢点了点头。
赵念泽随后只低声道了一句“今日在朝堂之上,还要多谢三弟你的配合啊。”
赵衍桢只道了一句“我与兄长本是同根生,兄长就不必客气了,咱们还是有话直说吧。”
见赵衍桢也不来虚的那一套,赵念泽自然也不再说什么废话了。
“其实今日之事,也是徐芷兰告诉我的,如今我派出的一名暗卫辛关正在保护她,故而这一次,我想让你过去,也是为了能护她的安全,给她以照应,我不想她出事,当然我也不想她再回上京,毕竟她如果回上京的话,我为止柔造的势便全白搭了。”赵念泽坦陈道。
赵衍桢只微微点了点头道“兄长放心,此次我定不会负兄长所托的。”
赵念泽只拍了拍赵衍桢的肩膀道“除了这事,还有一点要告诉你的是,你这一次可能不能直接往安西州府去,安西州府的人都知道钦差会来,必定会有所准备,而我那边有一位叫辛关的侍卫,那名侍卫在安西县城的城郊附近,你要去就去那里,便是轻装上阵也行。只要与他联系上了,人证物证到手便轻而易举了。”
“当然我也就这两点要求了,其他的事情要怎么发挥,要带什么人去,便都由你自己决定了。”赵念泽低声道了一句
听到赵念泽的安排,赵衍桢立刻走了出来道“皇兄放心,衍桢定不会负皇兄所托,一定会将徐芷兰和这个案子办好的。”
听到赵衍桢这话,赵念泽欣慰的拍了拍赵衍桢的肩膀道“好弟弟,我也只能信得过你了,咱们可就这样说定了。”
赵衍桢只轻笑了笑,倒没说什么,随后他只突然低声问了一句“皇兄,父皇的病情严重吗?当真是偶感风寒吗?毕竟父皇为君最是勤劳,我可从来没有看到父皇如此久旷,不理政务。”
没想到赵衍桢居然会提及此事,不过随后他又释然,毕竟自己的父亲不也是赵衍桢的父亲吗?
他会问起父亲的事其实也并不意外吧。
不过他随后只又想起了自己父皇当时在病榻上的嘱咐,他让自己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如今身染恶疾之事,这其中的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的几个弟弟。
想到自己答应父皇的话,故而恍惚片刻之后,他只笑着朝赵衍桢摇了摇头道“三弟多想了,父皇就是近段时日身子有些怠倦,加上人的年纪往上走,精力有所衰退罢了,父皇休息一段时间自然身子便好了。”
赵衍桢听了赵念泽的讲述也不反驳,他只笑着道“我知道了,兄长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可就直接从这里离开了。”
赵念泽闻言只点了点头。
而赵衍桢从上书房出来后,便往宫外而去。
之后在其行到一处废墟之地时,只见不远处一名内侍也正匆匆而来。
那内侍在走到赵衍桢身边时,只朝赵衍桢行了一礼“参见三殿下。”
赵衍桢只微微点了点头,他随后低声问道“我父皇如今身子如何?”
那内侍闻言也不做隐瞒,他只低声道“还是老样子,精力不济,行事不利索,听太医们说,他这情况迟早会中风。”
听到这话,赵衍桢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内侍报告完邕帝的身体情况,随后又低声问道“殿下,您召奴才过来,可有什么要指示的?”
赵衍桢只道了一句“没什么可指示的,我只是过来告诉你,我大概要往安西去一趟,其他事务一切照旧,你不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