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查看,那伙房丫头便闯了进来。夫人,我与罗箬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杀她。更况且那柴房的家丁,我更是连认都不认识啊。”
忧伶敢说这话,自然是早有谋算。
于瑟虽然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却还是决心进屋去看看,顺便她也让身边的仆妇跟着她一起踏入了屋内,柴房之内一片凌乱,看得出来是经过激烈打斗的。
然而忧伶的妆饰衣裳却没有丝毫凌乱。
且这屋内尸体已呈青黑之色,甚至现有尸斑,显然这二人已死去多时,于瑟一眼便能看出忧怜的确不是凶手,心下也放松了许多。
毕竟这种命案纵然她想捂也是捂不住的,这罗箬虽然是签了卖身契的,他们也的确可以发卖,但这罗箬当年是被家里一个婆子推荐进来的。虽也说了可随意发落,然而那婆子尚在,她兄嫂也都在京畿,卖了尚且要告知下落,更何况是死了呢?
据她所知这罗箬可是那兄嫂二人的摇钱树啊。
除此之外那李四有更非家生子。
故而见这事十有八九与忧伶无关。于瑟倒乐意做这个公正。
她只以帕子遮了眼,似乎心有不忍道“天可怜见的,怎么落得这般下场。”
随后她只又对周婆子吩咐道“周管事,你且将此事去官府报官吧,之后待官府勘察过后,再将他们的家人请过来收殓。”
于瑟的做法分外公正,倒似是半点也不徇私,底下的人不由又对她信服几分。
于此同时,一名仆妇发现柴禾堆里似乎真有一朵银色莲花。她只高声道“夫人这柴禾之中,果真有忧伶姑娘的簪子。”
话音落下,便有人将簪子递了过来。
就连那周婆子见状,此时也只让身边的侍女放开了忧伶。
这簪子的发现倒似乎是替忧伶印证了今日之事的确与她无关。
姜府是权贵之家,因而官府半分也不敢怠慢,几乎是很快便来到了姜府,一番勘察询问过后,这事很快便有了定论,只说这二人是因为互相斗殴而杀了彼此,又因为院里只有他们二人没人及时施救,这二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活活耗死。
虽然这并非案情的真相,然而这个结果对于府内众人无疑都是最好的结果。
于瑟倒是借着此事难得发作了一回。她只严令府中下人日后不得生事。
只可惜府中的下人们虽然是老实了,但架不住外面的人来闹。
罗箬的兄嫂是下午才得到罗箬出事的消息的。
虽然他们也得到了罗箬是与旁人斗殴而身死的消息。姜府也算宽厚,即使如此还是给了些许丧葬费用给两家。
然而这罗箬的兄长原就是个泼皮无赖,平日里只靠着敲诈勒索四邻,以及他那妹妹罗箬给钱过活。
如今前一个路子因为铁焰狂狮王骢得罪了宫中贵人,如今整个京中都在打击各种地痞无赖。这个活罗箬的兄长自然是再不敢做了。
后一个路子,便是她这妹妹罗箬了。不想如今却又断了。
而他前几日还欠了赌坊一屁股债,全指望着自己这妹妹偷些姜府的值钱物件发卖了替他还债。
不想这妹妹却就此死了。
而这事既然并非因为主子过失而身亡,姜府自然不可能给大笔银钱。毕竟他们本也不是做慈善的,而且这种事情给的太多,传扬出去,旁人反倒是要以为此事是姜府理亏。
所以他们也只是本着主家仁善的名义给了些丧葬费用。
但这笔钱哪够罗箬的兄长罗维还债。
故而他们与另外一家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
虽然按照案情来判,他们更应该去找的恐怕是对面那家,毕竟他妹妹的致命伤是被那李四有捅出来的,然而她妹妹也捅死了李四有,这事根本无法说清。
而且那家人一看就是个穷光蛋,纵然他想榨也榨不出几个钱。
故而罗维便把主意打在了姜府上面,只可惜他与姜府外事管家讨价还价一番后便被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