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赵琅那般聒噪,他只沉声应是。
随后袁宋便领着赵琅离开了此处。
此时姜念娇经过刚才的一番冲击,以及赵琅的一番插科打诨,刚才那点发现自己做了如此蠢事的心态倒是终于淡定了许多。
同时她也只暗自庆幸,刚才说出那番没脸没皮的话的是赵琅,不然自己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娇娇,刚才没有吓到你吧?”赵衍桢这人倒真是千变万幻,刚才的那点冷意在面对她时,只又瞬间消融。
姜念娇摇了摇头,又担心赵衍桢也跟赵琅一样,提及他那什么初吻,所以姜念娇决定主动出击。
“殿下,我那日喝醉了,不是故意的,还请殿下不要将此事记挂在心上。”
“若我非要记挂呢?”不想赵衍桢面如谦谦君子,话意却与刚才的赵琅实在没什么区别。
若说他唯一比赵琅好些的,便是他并没有赵琅那般轻浮急切。
姜念娇没有接话,赵衍桢便继续道“娇娇,本王知道你也未必真心喜欢我堂兄,你不过是想求个安稳处,同样的安稳其实本王也可以给你。甚至来日本王可以许诺给你比如今更尊贵的地位,那些曾经欺辱过你的人,本王可以替你除掉他们。或者娇娇想亲手除掉他们,本王也可以拿出制衡他们的信息给娇娇。”
赵衍桢的话似乎在点明那日酒馆一会,自己已经掉了马甲。
他知道自己是重生之人了。
姜念娇心中有些忐忑,倒不知这位来日之主如此示好,到底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
她自然不相信所谓情爱那一套,前世在情爱上头,她已经吃了大苦头。如今若再在同一个坑前跌倒,那她未免也太蠢了吧。
不过他的提议对姜念娇来说还是十分有诱惑力的。
但随后她又想到那系统离开前对自己的告诫。
她也不免犹豫,虽然她并不想站在系统这一边,可她的命跟系统是紧密绑定在一处的。
若赵衍桢欲对系统不利,自己也不可能好。
姜念娇一番斟酌,随后小声道“殿下这话是威胁我?”
赵衍桢轻笑一声“分明是利诱,姑娘当真不考虑本王吗?”
姜念娇回身看了看茫茫不见人影的来路,与漫天飞舞的萤火。
倒也不敢在赵衍桢面前生硬拒绝。
她忽然单膝跪下“殿下放心,陈校尉的忠心您是知道的,来日念娇若嫁入陈家,便也是陈家人了,往后殿下若有任何决策。娇娇也绝不会站在殿下的对立面。甚至殿下但有所求,我也绝不推辞。”
“姑娘这是拒绝本王了?”
姜念娇的话虽说的婉转,但赵衍桢又如何听不出言外之意。
姜念娇只轻声道“殿下不是不知我前生的经历,如此不洁之人,实在不堪与殿下相配。”
她话说的分外体面,却又带着几分脆弱的讨好。
若没经历前世那样的人生,她大约永远也学不会低头示弱。
若没有那些过去,他甚至能想到,那女子该如何肆意张扬的扬起那张恃美行凶的脸,对自己说就凭你也配?
勾勒着过去的她的一言一行,赵衍桢忽然虚无的轻笑了一声,他负手而立“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洁净之人,裹在一身尘埃里,扒开心来看,谁没些不可见人的脏处。况且那些经历也非你所愿,让你经历那些的人才是真正的臭不可闻!”
姜念娇说那些话,自然只是推辞,其实就算当初陆知章揪着自己头发,分明对自己予取予求,却还羞辱她是个轻贱的表子之时。
她也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不配过。
不过有人居然与自己是一样的看法。姜念娇还是有些惊讶的。
她从前对赵衍桢的印象实在浅淡的很,哪怕是刚才之前,她对赵衍桢的定位也只是一个心机城府十分之深的野心勃勃之辈,是一个喜怒无常,热衷清洗世家血脉的集权者。
可除了这些之外,她倒没有想到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