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
故而这妇人在上京的命妇圈子里也算得上是顶尊贵的存在了。
加上她性子本就跋扈,又常年被命妇们捧的眼高于顶,她近些年来行事倒是越发嚣张。
甚至因为觉得敏皇后不得圣心,到底只能依靠自己兄长,她这些年对敏皇后也看轻几分,倒显得有些不敬。
看她那身夸张衣饰倒隐隐有盖过一身礼服接见于她的敏皇后的风头。
寻常人若敢如此作为,多半已是被人杖毙了。
也就只有她即使如此行事,敏皇后左右也不过一句劝诫之言“瑜容,这身衣裳到底太过招摇,宫中人多口杂,多生是非,你来日还是莫要如此张扬。毕竟我们陈家如今正是树大招风,因此咱们才需更加谨慎行事才是。”
裴瑜容只懒懒行了一礼,也不待毓贤妃开口,她便自己先起了身“娘娘说的这些我自然知道,只是我穿什么衣裳陛下尚且未曾多言,难道也轮得到这些小人妄议?”
眼见着敏皇后身后的秋婉那张俏丽的面容现出激怒之色,裴瑜容倒也终于记起自己今日不是来显摆的,而是来与敏皇后接收传递信息的。
她转而笑言道“我自然知道娘娘是一片好心,不过我知道娘娘也是有手段之人,想来底下人若真敢闹什么,娘娘应当也是能摆平的。”
不过她这话,虽听似是在捧着敏皇后,但这话意显然还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故而再也忍不住的秋婉,只在旁边冷言冷语讽上一句“你当真以为皇后娘娘是专替你平整这些破事的不成?”
裴瑜容只掩唇一笑道“秋婉姑娘还是如此口齿凌厉,不过臣妇可没有这意思。”
敏皇后虽然也不喜这裴瑜容,但也不想与她起什么正面冲突,毕竟眼下哪里是搅扰这些口舌之争的时候。
她那双严厉的凤目只是轻轻扫过秋婉,秋婉倒是立马低下头去,再不敢多言。
敏皇后刚被裴瑜容下了面子,此时自然也不再多做亲厚,她只让身边的丫鬟给裴瑜容看了座。
随后公事公办一般道“不知夫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裴瑜容倒是高调张扬,在敏皇后问话时,她还在那饮茶,直到觉察到敏皇后的视线一直在看着自己,她方才干笑道“娘娘宫里今日的这茶倒是极好,茶汤清亮,如雨后清泉,细品之下又有无尽回甘滋味。这等用茶若我没品错,怕不是陛下赏赐的贡茶吧。”
敏皇后不欲与她多做纠缠,只道“的确是陛下赏赐的贡茶,夫人若是喜欢,本宫可赏赐一些。”
裴瑜容听了这话,方才心满意足,假惺惺的道谢“那便多谢娘娘厚爱了。”
随后她又出言恭喜道“臣妇或许还当恭喜娘娘如今重得圣心。”
不想她这句马屁显然是拍在了马腿之上,敏皇后只冷眼睨着她“从来没曾得到过的东西,合谈重得。”
“这贡茶不过是前日我为毓贤妃的外甥女做了一桩媒,毓贤妃求陛下赐旨,陛下过来与我商议之时顺手附带过来的。”
听了敏皇后毫不掩饰自己为人妻的不得宠,裴瑜容错愕之际,想的却也只是她就说这敏皇后如此不得圣心,当年颜色正好时,尚且只能靠一些非正常手段怀上一子,这邕帝如今怎么可能对她再度改变看法。
当然这些旧闻她也只是想想,毕竟敏皇后再不得宠也是皇后,而且还是自己的盟友。
裴瑜容笑道“这么说那姜家女儿是真打算嫁给靖淮了?”
随后她又掩唇娇笑一声“这次姜放这老狐狸估计得被恶心一阵。”
然而敏皇后却并不如裴瑜容高兴,她只低声道“你别高兴的太早,陛下是有意拉拢姜放的,如今他能轻易答应这桩婚事,还主动提出赐婚,后面还不知藏着什么后招。”
裴瑜容却是不以为意道“能有什么后招,我可是听说毓贤妃的兄长前段时日受命前往云州调查粮草一事,到如今尚且下落不明。陛下说不定就是心疼毓贤妃,给她一个补偿罢了。毕竟我听说自从那张贵妃作茧自缚被处置了之后,那毓贤妃又有重新得宠的意思。”
敏皇后知道自己的分析在裴瑜容这里多半是鸡同鸭讲,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