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是他囊中物。
这样的人,也就陈嫤年敢仗着皇后是她姑母才敢如此相骂。
骂完,她只又问了姜念娇一句“阿娇,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姜念娇自然也知道此时是不可能请太医过来了,她只试图撑身站起。
然而破皮的掌心一沾在地砖之上便是疼痛难忍。
见姜念娇皱着眉头,磨磨蹭蹭半天也没能起得了身。
陈嫤年只能背对着姜念娇蹲下道“算了,还是我背你过去吧!”
姜念娇显然有些犹豫“还是让丫鬟们扶我过去吧?”
陈嫤年闻言,只不甚欢愉的睨了一眼姜念娇,她扭头道“怎么?你是怕我摔着你?”
随后不待姜念娇回答,陈嫤年又道“你就放心吧,就你这小身板。我扛两个你都绰绰有余。”
陈嫤年这话虽有些夸张,但作为一个身形高挑,素来喜欢打打杀杀的将门虎女,她确实是有些力气的。
而姜念娇身形娇小,体态轻盈。
姜念娇倒不怀疑陈嫤年能摔着自己,她只是觉得让陈嫤年背自己容易让人生出些不相干的猜想。
毕竟她与陈嫤年的私交虽然不错,然而她爹与自己父亲却是两个派别。
若真让他人瞧见自己让陈嫤年背着自己,后头还不知生出何等闲话。
但想着陈嫤年的不拘小节,自己若在乎这些,陈嫤年多半要不高兴,故而她思虑一番,最终还是由着陈嫤年将自己背了起来。
昭荣殿就建在景山西南边的山脚下,穿过大片桃花林,今日这供人休息的昭荣殿里却是守满了带刀侍卫。
见着他们一行女眷过来,那些侍卫只拿刀将园门拦住。
不过他们也知道参加这春时宴上的女客多半非富即贵,故而在语言上他们却是极尽温和的:
“诸位小姐,三皇子此刻正在殿中,还请诸位小姐去别处休息。”
陈嫤年却不吃这一套“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让我去别处?”
“今日可是姑母让我进昭荣殿的,你们居然也敢阻拦。”
陈嫤年这气势太过惊人,左边的侍卫也只能小心翼翼的问上一句“敢问姑娘是?”
“陈嫤年。”陈嫤年自认为自己的名字应当还算响亮。
然而那左边的侍卫显然并不认识陈嫤年,他正要开口再问陈嫤年是谁。
倒是他右边的侍卫拉住了他,随后那侍卫笑着道“原来是陈姑娘,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陈姑娘,故而没有认出来,还请陈姑娘莫要见怪。”
随后右边的侍卫,只同左边的侍卫打了个眼色,倒是再不敢阻拦陈嫤年与姜念娇。
只是为免吵扰到屋内的三皇子,其他几位同行的小姐却是被拦在了殿外。
入得殿内之后,守着殿宇的大多都是皇后与三皇子身边的内侍,这些人自然是认得常在宫中走动的陈嫤年。
故而陈嫤年并没有再被阻拦。
甚至姜念娇身上的伤,还得到了原本在争论三皇子病情的太医的处理。
姜念娇是从景山的小土坡上摔下来的,伤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但伤筋动骨的,若再腾挪地方难免伤上加伤。
于是宫人们只搬来了隔帘的屏风,将姜念娇与三皇子分作两室。
陈嫤年在看着宫人们处理好姜念娇的伤口后,方才对姜念娇嘱咐着让她在此休息。她自己则准备将姜念娇受伤的事情,告诉姜家夫人。
姜念娇自然没有反对,毕竟自己的伤短时间内不可能好的了,她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行宫的小屋里。
而待陈嫤年离开后,姜念娇身边也算是彻底清静下来了。
看着仅一室之隔的另一面却是忙忙碌碌,姜念娇只觉得困意来袭。
随后不知不觉间,她竟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