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知道的内幕都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
“陛下,这事一定与那刑部侍郎有关系!我听我家夫人说过,那刑部侍郎见事情闹大了,事情闹的也实在有些难堪了,所以他便让他手下人帮他出手解决了这些问题。我想这位李先生的事情一定与这件事有关系。”
见陈府尹都这样说了,邕帝没有再进行询问,他只是低声道了一句“你们一个说自己不知情,事情是手下犯的,一个说是因为自己二大爷的缘故才犯错。若是如此,我是不是该将他们抓起来呢?”
一听这话,刑部尚书没有吭声。
而陈府尹一听要抓自己二大爷只也立刻道了一句“不是,都是我的错,陛下是我一时糊涂!是我鬼迷心窍!”
那刑部尚书见陈府尹这副卖力悔过的模样,虽然他觉得这事真不应该他背锅,他还是也道了一句“属下当然也有错,属下错在失察,更错在用人不当。”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随后只又突然看向一旁的高毅忠。
他可没忘记,这件事最先处理的人是御史台的人,如果不是御史台不接这个案子,这案子之后怎么会流到刑部来呢。
而且高毅忠也是御史台大夫,是他们御史台的最高长官,凭什么他在受到严厉指责的时候,这高毅忠却还能坐在旁边的位置上老神在在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是不服气的。
故而他在随后只又补充了一句“陛下,您要怎么处置微臣,微臣都是接受的。不过微臣也请陛下能公平待我。毕竟当日这位李先生去的可不止是我们刑部,更不止是一个上京府,他们最早去的可是御史台,御史台不是号称监察百官,直言不讳的存在吗?怎么今日只是如此,御史台便不管此事了。而且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御史台的官员被问责。高大人作为御史台的最高长官居然还能坐在这里,而不是被一同询问,这对我们来说会不会不太公平。”WWw.GóΠъ.oяG
很显然这位刑部尚书是想拉着御史台与高毅忠来与自己共沉沦。
此时那陈府尹只也立刻道“是啊,陛下,这事御史台都不敢管,我们又怎么敢管呢!”
听到这二人的话,邕帝可以算是公然的偏袒高毅忠了。
“毅忠与你们性质不一样,他这段时日都在病中,又如何能得知这些事,况且他在知道这件事后,他便第一个来找我说了这事,若不是他说了这事,我只怕还被继续蒙在鼓里!”
“而你们一没有生病,二没有家事缠身,你们明明知道云洲太守的事,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朕这件事,甚至你们还帮对方隐瞒,你们此刻还有脸来跟朕谈公平?”
被邕帝这话一怼,那二人便也立刻不开口说话了。
然而就在此时高毅忠却是突然站出来道了一句“陛下,我觉得陈大人,孙大人说的也没错,御史台的事的确是属下的过错。所以属下愿摘去这头上顶戴!只为还诸君一个公平。”
话音落下,高毅忠随后只突然将头上的顶戴取了下来。
随后他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之后他又颤巍巍的跪了下去,最后他才将头上的顶戴小心翼翼的放在身前。
他蹲跪了下去,身形却似是一株坠在悬崖边上的傲傲孤松,他的眼神似是枯木蒿草一般,随后他只给坐在上首的邕帝磕起了头。
“陛下,微臣失职,不能担当大任,有负圣恩。还请陛下直接处置了微臣。”
此时听到高毅忠这样说,所有人显然都是有些错愕的,毕竟谁都能听出来邕帝其实是有心维护高毅忠的。
若非如此,他不会驳斥那尚书与府尹。
圣心在他这边,只要他再说一些场面话,这事其实在他这里就可以轻轻揭过了。
人们在他站起来的时候,也以为他会这样处理,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他的处理方式会这样决绝,他居然将头上的顶戴都取下来了。
这是明显在违抗邕帝的心意啊。
此时就连太子赵诚远只也不免替这位舅舅说起了话来“国舅,您这事到不了这个地步,您何必摘了头上顶戴。”
然而高毅忠却并没有理会太子的话,他只是继续磕头道“圣上是我的错,还请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