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齿如此清晰,态度也十分不卑不亢,当下的他自然也不敢怠慢于老者。
毕竟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官员显贵们多如牛毛,若是他们一个不小心没有表现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是因此那衙役只立刻道了一句“既然老人家是有冤情要申诉,便请里面走,不过我还是得多嘴问一句,不知您可带了诉状?”
李云澜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自然是带了的。”
那衙役便也道“那就好,先生同我一起进去吧。”
说完这话,那当值的衙役便将李云澜给领到了御史台处。
此时御史台当值的乃是一名中年御史,他肤色极白,身形胖如发面的眉头,细长眉眼自带一种书生之气。
这御史姓黄名廷中,见李云澜进来后,他不禁看向台下道“何人在此处击鼓鸣冤?”
听到黄廷中的话,李云澜只声色平静的跪叩道“草民乃云洲都正街的李云澜。”
黄廷中听到这人是自云洲来的便也不禁心生警惕了起来,故而他随后只低声道了一句“你所告何人?所为何事?”
李云澜只仍旧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道“草民要告云洲太守朱鹮志,他为官十载,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他对上欺瞒作弄,对下仍旧是欺瞒压榨。”
“云洲百姓在他治下,民不聊生。几乎要到十室九空的地步,草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方才从云洲逃出!还请大人一定要为小人与云洲百姓做主啊!”
听到此处,黄廷中便也知道他们御史台是又有事干了。
所以他当下只也立刻道了一句“那你可有凭证证明他的所作所为。”wap.gΟиЪ.ōΓG
李云澜闻言十分肯定的道了一句“草民自然有,其实草民在云洲也曾做过一段时间朱鹮志的幕僚,所以他这些年的账目草民都有参与。其中有他这些年从朝廷收到的赈灾款项的记录,以及实际拔出到灾区的实际用度的记录,草民不忍云洲百姓,所以特意偷出了账目四处告状,只是没想到底下多是官官相护,草民被朱家多次找到,这期间草民的妻子更是被他们报复惨死,而草民也是在耒阳县令郭世漳的帮助下方才到达此处,恳请大人一定要为草民与云洲百姓申冤,还云洲一片青天白日。”
听到朱家竟然如此嚣张,黄廷中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朱鹮志似乎并不是嚣张跋扈之人,当然他每年入京给各级官员送的礼物倒确实有些夸张的惊人。虽然他说云洲物产丰饶,然而每年申请救济最多的也是他。
只是他把上头的人伺候舒服了,所以下头的事便也随便他摆弄了。
一直以来大家都心照不宣,加上众人都清楚这朱鹮志是邕帝安排在云洲的一颗重要旗子,所以这些年来,底下人只都心照不宣对此不闻不问。
然而如今有人却是把这层窗户纸捅到了眼前。
这让人如何不惶恐?
所以此时那黄廷中在看了证据之后,除了心中惶恐,不知该如何是好之外,他也有偷偷让人去把这边的情形告诉御史中丞。
而他则依旧在台上与李云澜打着太极。
很快御史中丞的纸条便到了御史面前。
御史在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只也很快便也有了自己的处理方式。
“老人家你给我们的信息我们已经看到了,关于这部分的内容,我们也已经详细了解过了,不过我们还需要对此进行核实,所以这期间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您不如回去去等消息吧!”
听到那御史的话,李云澜只道谢过后,便也离开了此处。
然而不想这一等便是好几天,而且当他再次去御史台的时候,御史台已经换了一个人当值。
那人见李云澜来问询结果,随后也只给出了这样一个回应“这事不归我们管!所以你反映的情况,我们这边是没法给你解决的。”
听到对方的话,李云澜只也觉得奇怪了,毕竟这御史台不是一向都是掌握着考核审查官员们的职责吗?平日里这官员们但凡有一日礼仪不规,私行不整都要受到他们的参奏,然而如今这朱鹮志真是做的天怒人怨了,他们居然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