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远,但将赵诚远拖走的力气,他们还是有的,故而很快挣扎的赵诚远便被人拖走了。
看着被拖走,只还在不服气的赵诚远。
雍帝只觉得一阵心累。
大太监立刻出手来扶住雍帝,雍帝随后忽而似是对大太监道了一句「承安,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面对雍帝突然的反省,大太监可不敢乱说话,他只讨好的笑哄道「陛下怎么会有错呢,这天下父子哪有不拌嘴的,等以后太子便会知道您的用心良苦了。」
这大太监倒是会说话,他这话倒是只将父子二人的政见不和说成了不过是父子间的小摩擦。
然而这无功无过的说话艺术,在平日里或许能让人锦上添花,可在此刻,这话显然并不是雍帝想要听得话。
而雍帝也终于发现这承安到底只是个奴仆,奴仆要做的只是让主人开心,而有了开心作为主要目的,那些说真话的性质便注定与他们无关了。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听了真话会高兴。
意识到了大太监不是个合适的谈伴,他只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下去。
那承安下去之后,雍帝便一个人在内室里清静了下去。
也是在这一刻,他方才发现自己当年其实还是下了一步错误的棋。
当年陈家势大,在他之前其实就有一任帝王登位不过一个月,便被陈家联合着太后将人给废了。
而他当时作为一个早被贬为庶民的平民皇孙,能登位便是依靠着陈家,故而为了生存,他对陈家也只有虚与委蛇。
故而即使被陈家塞了个女儿给自己当妻子,他也无从反抗,即使原配被杀,他也不敢追究。
而且为了能让后来投亲的赵诚远顺利长大,他不敢太过亲近赵诚远,不过关于扶养赵诚远的人选,他却还是有好好挑选的,他只将赵诚远安排给了毓贤妃来养。
毕竟毓贤妃足够贤良,家风也正,而且高家又是自己的势力,然而如今看来他这明显也是走了一步臭棋。
毓贤妃的家风确实正,她没有亏待过赵诚远,她也确实给赵诚远安排了名家来学习,然而赵诚远学了所有对外能宣之于口的仁义,却并没有学会那最该学习的帝王之术。
如今他的心性已定,再要学这些,恐怕还得是他自己栽了大跟头才会反思。
故而如今若让赵诚远这样登位,来日少不得会动荡不安。
而这天下局势说白了从来也不是一两方的势力说了算。
只可惜人生从来都是落子无悔的。
而让另一个人选登位,虽然在某一刻他不是没有想过对方,可是想到对方的来历,他却还是停止了这个念头。
京城的局势赵衍桢自然是不知道的,或者说他知道了,可他却也并不在意。
他带着姜念娇从那幽冥府逃出来后,随后他们这一行人便立刻全都往耒阳城而去。
然而还没等到他们进入耒阳城,便听那官道路上正是一片喧哗之声。
当下有孩童大哭着寻找亲人的声音,也有人临死惨叫的声音。
听到那刺耳的声音,赵衍桢的车队自然停止了前进,于此同时,赵衍桢不禁掀
开了帘子问了身边人一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赵衍桢的问询,侍卫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见这道上突然响起一个兴奋的粗嗓男人的声音「这里还有一辆马车!」
一听这话,立刻道上便又蹿出了几名粗壮汉子,他们穿着短打大褂,手持大刀,一脸横肉,一看这模样想来他们这些人便应当是山匪了吧。
只是众人显然也没有想到在赵衍桢大力剿匪之后,这群山匪们居然还敢如此嚣张。
而山匪们很快也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赵衍桢的猜测,只不过他们显然比以往还要凶残。
从前他们打劫只求财,不做命案。
然而如今的他们却是不但求财,还做命案。
他们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