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时正是入夜,灯火晦暗,英寻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神色,他只主动与他们兄弟二人打了一声招呼。
而陈唤安在对方同自己打招呼之后,便也清醒了过来,他只笑着回应道“副寨主您这就回来了啊。”
英寻只淡淡点了点头,随后一旁的史兴可便拉着双手被缚的陈嫤年只往前方走着。
而陈嫤年也没什么反应,不过在上山之前,她还是回身看了陈家兄弟一眼。
只是陈家兄弟面对她投过来的视线,却是没敢再接上。
倒是那拉扯着陈嫤年的史兴可,虽然没有回头,但他却像是背后有一双眼睛一般,他只对陈嫤年道了一句“你在回头看什么?”
陈嫤年对此没有回应。
史兴可等了一阵,随后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他笑着道“哦,我忘了,我点了你的哑穴。”
不过说完这话,他显然也没有为陈嫤年解开哑穴的打算,相反,他只又拉了一把陈嫤年,陈嫤年瞬间便被对方拉的脚下一个踉跄。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了,虽然云湖村的道上只每隔一段路便燃着一盏石灯,然而此时这里的家家户户却是门扉紧闭,反倒是山上却是热闹无比。
人们只一如往常的忙着在山上挖铁矿打铁,不过今日除了这些忙碌的村民,矿洞附近只还多了不少从别处过来的山匪,他们正在陈燕蓉的带领下参观着这云湖寨上的一切。
不过当英寻带着陈嫤年与史兴可过来时,所有人的视线却是不自觉都落在了这二人的身上。
英寻面对其他人的探究眼神只目不斜视,他只径直来到了陈燕蓉的身前,随后他只单膝叩跪在了陈燕蓉的面前,陈燕蓉对于英寻的叩跪,只也微微点了点头。
她此时还并没有发现陈嫤年,因为陈嫤年此时正头颅低垂着,她只几乎要将头颅垂到了地上。
而且陈燕蓉的注意力也并没有在陈嫤年的身上,她只转头看向史兴可。
史兴可自然也注意到了陈燕蓉的目光,他只微微倾身,随后将右手放在前胸处低声道了一句“云湖寨的山主大人好,我是云州九龙寨的史兴可。”
陈燕蓉见史兴可给自己行礼,只也微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史公子这一路舟车劳顿想来是十分辛苦了吧?”
面对陈燕蓉的问候,史兴可摇了摇头道“兴可不苦。还好兴可留了一条命在,又幸得英寻副寨主出山来寻我,若非如此,兴可只怕也要命丧那巍山了。”
陈燕蓉本就想问四十九寨之中占据了三十九个席位的云州匪寨怎么只来了一人,倒没想到史兴可只自己先发起了牢骚。
陈燕蓉自然便也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史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们的接送出了什么纰漏。”
史兴可闻言只立刻上前冷哼着道了一句“史某人也不知这到底是出了纰漏,还是贵方有意为之的设局。”看書喇
云湖寨的人自然也听出了史兴可的不怀好意。
故而其中一名堂主只愤怒的站出来道了一句“你!”
然而还没等那堂主进行训斥,陈燕蓉便先打断了对方的话“左堂主,不得无礼!”
随后她只又神色平和的看向史兴可道“不知史公子到底遭遇了什么?史公子可愿意详细同我们说一说?”
听到陈燕蓉的问话,史兴可自然便也将自己的遭遇合盘托出“今日在巍山与云州交界的地方,我们遇到了自称是来自云湖寨的人,他们说他们是来接应我们的,而且他们只还与我们对上了那日与英寻副寨主约定好的暗号,也是因此,我们便信了他们。”xyi
“之后他们等到我们三十九个寨的人全数齐了之后,便说要我们往云湖寨而去,当时天黑了,巍山的路况也不好走,我们经过一处峡谷时,听到前面有巨大的响动声,随后那六名云湖寨的接应人员便说要帮我们前去查看。”
“我们不疑有他,便在原地等待,当时只有我想着能帮他们一把,便提议跟他们一起过去看看。不想我们才只是走到那峡谷外方的位置,不想那为首的女子却突然吹起了口哨,随后口哨声一响,那峡谷之上便落下滚滚的巨石。”
“不过片刻功夫,那山谷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