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底蕴,血脉多了,并不奇怪。
「陈相!」司马稠急忙走近,对着陈九州,便是一个施礼。
「无事不登三宝殿,司马兄这回,莫非是有事情。不过,你我难得想相见,今日还请留在营地,同饮一场。」陈九州笑起来,热切地拉着司马稠的袍袖。
司马稠脸色有些感动。
「陈相莫急,此番来寻陈相,是有话相告。」
「怎么了?」陈九州顿了顿。
司马稠并没立即开口,指了指前方的中军帐。陈九州会意,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入了军帐中。
待坐下,司马稠整理了一番情绪,才脸色凝重地开口。
「我听人说,陈相这几日,便要去讨伐胡州了。」
「正是。」
司马稠点头,「这次入营,实则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特来相告陈相。」
「司马兄但说无妨。」
「那位司马唐,并非是简单的人……与我,与司马楚不同,我等乃是父皇的妃子所生。但司马唐,是一名外族女子所生。先前的时候,赵国东面二州,有一外族,部落人口,约莫有近百万人。那一会,不知听信了谁的话,这些外族人要闹反,父皇亲自带兵平叛,几乎杀了一半的外族人。」
「到最后,又将部落首领的女儿,带入皇宫里,做了一名嫔妃。」
陈九州皱起眉头,「所以,司马唐便是那名外族嫔妃的儿子。」
司马稠顿了顿,「陈相,我的意思是,司马唐一直躲在东面二州,很有可能,暗中借着身份,执掌了一支外族大军。」
「但这些东西……都是我手底下的生意贩子,探出来的。我也和陛下说过,但陛下并没放在心上……若是那个外族还在,确实不会一直躲着,早该露出马脚了。」
「此一番来告诉陈相,不过是提个醒,请陈相万事小心。」
陈九州心底微动,不管怎样,司马稠的这份心意,终归是为他,乃至整个赵国考虑的。
这人虽然贪了些,但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