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半个月的时间,陈九州都按兵不动,并没有火急火燎的,立即去攻打胡州。
他明白,这时候越少着急,就越容易中了慕容鹿的圈套。
如今的南北大势,已经越来越紧张。而慕容鹿的胡州,极有可能,是南北之间的导火索。
翻着手里的情报,陈九州的脸庞,脸色不断发沉。
情报里的内容,都是关于胡州的情况。慕容鹿借着司马婉赵国公主的名头,已经联合不少乱军,以及那些对许昌失望透顶的百姓,开始聚义起事。
胡州的军势,已经滚得很大。
让陈九州一直不明白的是,司马婉终归不是个傻人,哪里来的底气,敢与虎谋皮。
直到司马楚沉着脸色,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司马兄,可有事情?”
“陈相,有些不好了。”
“怎么了。”
“前些时间在大殿上,和陈相说起司马唐的事情……为此,我特地又派人去查了一番。哪知道,这一回很快查到了线索。”
“查到了?”陈九州怔了怔。
“确是如此。奇怪的是,司马唐……我的那位兄长,似乎是出山了。”
若非是出山,怎会被轻易查到。
陈九州顿了顿,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之间,也同样是不可思议。
“司马兄……那位司马唐,不会是在赵国东面吧?”
司马楚满脸苦涩,“陈相猜对了。不仅是在赵国东面,而且,正好是胡州啊!”
这一句,让陈九州的眉头,一时锁了起来。
“莫非是在司马婉那边?”
“正是,已经和司马婉接洽了。我和陛下都不知,为何司马唐会突然愿意出山,来帮助司马婉。”
“雄心不死,或许,他还想着霸业?”
想了想,陈九州也觉得不对。如果司马唐真有雄心,当初赵国势弱,更是最好的机会。
不对,司马楚说,这位老战神大败之后,手底下的人马,几乎都拼光了。没有兵将,如何去打仗。
而这次,是司马婉借着慕容鹿的兵力,让他看到了希望。
细想之下,陈九州只觉得更加骇人。果然,古人的心思,当真是极为慎密的。
“陈相,陛下托我来问,现在该如何。”
陈九州沉默了番,“不急。即便现在过去,也无法阻拦胡州的大势。这一次,赵国公主和慕容鹿合作,共同的利益之下,双方一开始,应当算是合作愉快的。”
“陈相的意思?”
“静观其变。另外,粮草辎重的准备,以及士卒的操练,都不可放松。等寻着合适的机会,本相便会与许昌大军一道,奔赴胡州。”
听到陈九州的话,司马楚终于松了口气。
若是没有陈九州,以许昌城现在的情况来说,对于这种突然的变局,根本是手足无措。
胡州那边,单单是军势来说,都已经聚了三四十万人。而许昌城里,才不过十余万的大军,还要分出驻守的兵力,该怎么打?
司马楚更是明白,由于先前的原因,如今的中原之地里,那些百姓对于许昌皇室,根本是没有好感了。
所以,另立一个赵国的皇室,反而会觉得更合时机。不管是慕容鹿,或者司马婉,都看到了这一点。
“司马兄,你贵为赵国三军主帅,我只问一句,赵国能出多少大军?”陈九州突然抬起头,认真开口。
司马楚仔细想了想,声音带着无奈,“陈相,大概七万人。还需要留下四万余的兵力,驻守许昌城。”
一国大军,为了讨伐叛逆,居然只有区区的七万人,说出来多少有些寒碜。但没法子,许昌城接二连三的被围攻,百姓离心。这七万人,几乎已经是极限了。
司马楚紧张地看着陈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