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坚强,其他之艰苦屈辱的我皆可忍受,唯独在你这里,我不行。”
陆云卿头一次在话中清晰透露出自己的脆弱,沈澈只觉得心更疼了,一阵阵的抽疼,紧紧抱住心爱之人的身子,恨不得融进骨血里。
“我知道,以前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
当年羸烟从中作梗,陆云卿心灰意冷,竟不问缘由就要与他断绝关系,那时他就明白,陆云卿在他面前那深入骨髓的自卑。
他不知那自卑从何而来,却也不需要知道,他只需知晓,自己爱她!日后用漫长的时间去改变她,任她恃宠而骄,肆意妄为,而不是要跟现在一样,精疲力竭地勾心斗角。
二人温存一阵,浓情渐渐化作温情。
“念儿呢?”
怀抱中,陆云卿轻声问起,眼眸上挑的,语气轻松地调笑道:“你这个当爹的,该不会把他放在奶奶那,就独自出海了吧?”
说起儿子和奶奶,陆云卿眼里流露出深沉的思念。
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太久太久,她真想立刻启程回西海。
沈澈表情微微滞了片刻,终是没有选择隐瞒,轻声道:“两年前,权晋临走之前,放出
了雾蛊。”
陆云卿瞳孔骤缩,双手猛地抓紧沈澈胸前的衣襟。
“别怕,念儿好好的,大家也都好好的。可惜,奶奶年纪大了一些……”
沈澈说到这里停住,接下来的话,不需要再挑明了。
“这样吗……”
陆云卿垂下眼眸,嘴唇抿紧发白,“两年了,我连祭拜都不曾……”
“有念儿在。”
沈澈声音透着安慰,“他替你守着奶奶,便如同你在。奶奶在天之灵,不会怪你,相反,还会欣慰地看着你和我都活着。”
陆云卿轻嗯一声,沈澈的话给她带来极大的安慰,可奶奶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也是对她最好的亲人,最终却不得善终,这让她内心如何好受。
“对了,我听魏家家主说起圣殿考核之事。”
沈澈故意转移话题,将陆云卿从悲伤中拉出来,“明日一早便要启程,等到了地方,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陆云卿怔了怔,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故人?”
沈澈微微一笑,“秘密。”
长生殿并非善地,尤其在天家觊觎之下,更不太平。保险起见,沈澈呆了不到两个时辰便悄然潜离雪山,段北与段丞虽守在门外,却一无所觉。
回到寻卿山上,在殿内焦急踱着步子的洛庭深看到沈澈回来,立刻拉下脸,沉声责备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沈澈看着比少年时稳重许多,实际上却本性难移,还是喜欢冲动,行事更为霸道!
可是,这里不是大夏了!你也不是将军府的小王爷,单凭和魏家这点关系,你就敢强行潜入雪山?陆云卿现在又不是认识你,到时候事情爆出来,你死都……”
“她认得我。”
沈澈笑容温润,没有半分火气。他脸上不再是凛冽寒冬,而是如春天一般温和美好,“云卿,他还记得我。”
洛庭深闻言呆了一下,下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昏乱,微微睁大双眼,“没失忆?”
“没有。”
“真没有?”
沈澈眉头微蹙起,“你很希望她失忆?”
“当然不是。”
洛庭深捻动这下巴,一脸不解,“那这就奇怪了,你夫人没有失忆,怎么还乖乖呆在这里不回西海?难不成……”
“原因我已经知晓,你不必深究。”
沈澈不愿提及梦丹之事,光是想想便觉得内心疼得厉害,他欠陆云卿的,太多
太多了,多到他觉得以自己漫长的生命都无法还完。
当然,也不需要还完,只需要永生永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