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变得比平时更安静一些。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到第三天清晨,江筑颇为焦急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来。
“阁主,出事了!”
在沈澈怀中的陆云卿蓦然睁开眼,眼里的惺忪持续不到半息便消失不见,恢复清明之色,立刻从床榻爬起来穿衣,沈澈亦是没说什么,跟着起床,却只是整了整衣襟,就出去开门。
送出信使令牌后,他为了方便,一直和衣而眠。
江筑没想到房门这么快打开,怔了怔才凝重出声道:“书房失窃了!”
“嗯?”
刚刚穿戴好的陆云卿从里屋走出来,柳眉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你确定是书房?什么东西被偷了?”
“我和大哥都检查过了,其他什么东西都没少,就少了摆在书架上的那些铜人。”
江筑一脸不解,“这事太奇怪了。”
“拿了铜人?”
陆云卿眼眸一亮,“那很好!她要是不拿铜人,我倒会又多添一分烦恼了。”
言罢,陆云卿快步前往书房,沈澈形影不离地跟上。
“阁主,那些铜人是很珍贵的东西吗?”
江筑看着自家阁主反应,不禁更奇怪了,“阁主,那可是书房,是咱们止云阁的重地,如今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您怎么还高兴上了?”
“是不该高兴。”
陆云卿笑容一敛,眼里冷光闪烁,淡淡道:“抓到始作俑者,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江筑:“……”
他实在摸不清自家阁主在想什么,思来想去,最终只能脑补成“昨天一定是姑爷惹阁主不高兴了”这种蹩脚原因。
陆云卿来到书房所在,院落里里外外已站满了止云阁精锐,看到院外来人,所有身着黑色轻甲的精锐立刻齐齐喊了一声:“阁主!”
陆云卿抬手止住众人呼喊,冷脸带着沈澈与江筑两人一声不吭地进了书房。
头一次见到阁主如此凝重的模样,所有止云阁精锐皆是心里“咯噔”一声,面露羞愧之色。
屋内,于海正在带人整理被翻得到处都是的卷宗,书房内卷宗不多,都是近日的,整理起来倒不麻烦,此刻已经进入尾声。
听到身后来人,于海立刻站起身,对陆云卿微微低头,说了一声:“阁主。”
“情况如何?”
陆云卿面无表情地坐下,抬眸扫过已经差不多恢复原状的书房,“我听江筑说,丢失的是铜人?”
“是,所有卷宗一个都没少。”
于海面色凝重,“书房重地,夜里本应不会放任何人进来,我问过昨天守夜的兄弟,是武城来了一名信使,往日夜间前来送信的信使情况虽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便放行了。”
陆云卿和沈澈听到“信使”两个字,顿时心中都有了数。
“那信使人呢?”
陆云卿明知故问,果然见于海神情更冷,低声道:“莫临传来消息,死了。而且是死在了库拉城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他的尸身。”
“死在了送信之前,也就是说……昨夜前来的信使正是偷窃之人。”
陆云卿眸光渐寒,气势迫人,“武城信使和此处的来往,一直都是绝密,消息又是如何泄露的?”
于海喉咙一紧,“莫临……还在查。”
“很好。”
陆云卿施施然起身,面上笑容忽然浓郁起来,可于海知道,这分明是阁主陷入极怒的表现,“止云阁自在南疆落成以来,如此不明不白的大亏,还是第一次。看来是本座久居琉兰寨,诸位都松懈了不少呢。”
“属下不敢!”
于海脸色难看地第一个跪下,他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羞愧。
江筑同样跟着“扑通”一声跪下,跪得极为干脆,那沉重的碰地声震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