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国师大人也就不会失控滥杀无辜,陆云卿可真是个害人精啊!我们帮她,也算是为大夏千千万万个亡魂报仇了!”
镇王内心逐渐平静,眼神重新有了光,“对,这是为了大义!我们没有错,错的是陆云卿!”
……
“那镇王喊你过来是叙旧?”
“他是不是欲要对小姐不利?”
“你进去那么久都聊了些什么啊?”
回去东院的路上,陆凉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等到的答案却只有沉默,他内心愈发不安起来,不再多言,只是沈澈前去药室方向的时候,他执拗地跟上了。
若沈澈真要对小姐动手,他也能抵挡片刻,等到援手到来。
不多时,两个大男人在药室面前停下,看到在药室门外练武的方缘。
“你们这是……”
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像在寨子里一样剑拔弩张起来,方缘一头雾水,还未等他发问,两人便推开药室径直走了进去。
“戊甲号试瓶中的量减少了三分之一,呵呵……这小蛊虫挺能吃啊。”
“你去补充一下,我现在空不出手。”
“知道了。”
两人进来看到药室内一片兵荒马乱,陆云卿和天珠忙得团团转,完全没看到进来的男人。
沈澈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
沈镇所言太过恶劣,令他没控制住自己,冲动地离开就来找陆云卿了。
他欲要转身出去,却在这时,陆云卿眼角余光终于瞥见两人,神色微怔,却又很快回神,回到研究上。
正如沈澈看到的那样,她现在腾不开手。
沈澈退到药室外开始等待,陆凉也挠着头退了出来,看了看沈澈,又看到一脸懵的方缘,不知为何有些尴尬。
好在这分尴尬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从药室出来的陆云卿打破。
看到陆凉眼中分明的敌意,陆云卿心中了然,习惯性地伸手拉过沈澈拽走,“去书房说。”
陆凉看得心惊肉跳,但看着沈澈依然温和顺从的态度,终究是没制止,抬步跟了上去。
而与此同时,季情与李鸢聊了片刻觉得累了,回到房中正准备歇息片刻,忽然瞥见桌上多出一封信来,瞳孔骤然一缩,立刻紧张起来。
她回头看到正要进来的丫鬟,连忙拿起信封藏在袖子里,神色恢复如常,吩咐道:“你就在外屋候着,等到午膳再喊我。”
“是,季小姐。”
季情面色丛容地进了里屋,关上房门后,一张脸瞬间退去了血色,双手发颤地拆开信封来。
信纸上只有一段话。
“等你动手,可别让我失望。”
字体是瘦长又娟秀的,十分独特,季情一眼就认出来是花菱的亲笔!
其上墨迹都未干!
也就是说,花菱此刻就在这里,就在库拉称的某个角落看着她!
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信送进来的?夏府的防备不该如此松懈!
季情神色慌乱地抓皱信纸,将上面的一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忽然生出恐怖的表情。
花菱……就在夏府?
……
而此刻在书房中的陆云卿,浑然没意识到花菱可能就在她身边的事实,强行命陆凉去门外把风后,陆云卿坐下来笑道:“镇王爷怎么说?”
沈澈沉默片刻,说道:“他果然是岳父大人所言,是一位极恶之人。”
“可他是你的生父。”
陆云卿眼中存着温润的光,“你不必因为我的立场而对他产生恶感。”
“夫妻本为一体,何分你我?”
沈澈摇了摇头,“我试探出了一些事,不过未必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