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深?
沈澈眸光微冷,脚尖轻点,身行顿如鹰隼飞起,向东边院落掠去。
如此这般一连数日,沈念都没见着爹爹的影子,听林爷爷说爹爹去忙后,沈念只能在读书放课后来夏景这里玩耍。
夏景自然求之不得,每日都被小外孙逗得乐开怀,身体恢复得一天比一天快。
就在这般平静中,季情终于出现了不寻常的动作。
这一日,时间正逢晌午。
入秋的南疆不见凉爽,依然闷热得很,李鸢逛了一阵子布店觉得乏了,便准备回去,却发现季情不知何时不见了。
“季情呢?”
李鸢望向丈夫,夏无宇蹙眉摇头,李鸢身怀六甲还喜欢到处乱逛,他一门心思都挂在她身上,哪里注意到李鸢的去向。
不过陆云卿早先就有交代,让他们就跟以前一眼和季情相处,想来早有安排,不用他们操心。
“多半是去别的铺子看了,我们在这里等等。”
听到丈夫如此说,李鸢只好点头,留下一个侍女后,寻了一处纳凉的茶馆坐下等。
而此时此刻,季情就在离布店不远的一条僻静巷子中,俏脸没了在夏府时的笑容。
其对面,则是站着一个面具人,整个人都藏在宽大的黑袍中,令人看不真切身材。
季情神情冰冷,二人对峙片刻,她忍不住出声冷笑:“找我作甚?你来库拉城,就该像一只老鼠一样,好好藏起来,这般大摇大摆在太阳下行走,真当武王的巡逻军都是摆设?
若是我因为你而暴露,宫主一番心血付诸东流,死的可不止你我二人。”
“哈哈!”
面具人发出一声怪异又嚣张的笑,一双狭长的眼透过面具打量季情不久,阴测测地说道:“这狗回到原来的主人身边,果真不一样了,嘿嘿!……连说话都变硬气了。”
季情被这一双黏糊糊的视线盯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声厉斥,“闭嘴!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插嘴,陆云卿戒心极强,我需要时间来让她放松警惕,这段时间不能动手。”
“季护法的左派,自然轮不到我一个药人说三道四。”
面具人目光怪异地盯着季情,像是在盯一个死人,轻声说道:“只是宫主让我来提醒你,别想着向你原来的主子坦白,她……就在暗处看着你,无处不在。
只要你敢说,你的心上人顷刻之间,就会死于非命,你的主子也保不住,一切都会因为你,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季情面色骤然一变,身子紧绷着竭力不让自己在面具人面前显露颓迹,绷着脸冷哼:“用不着你来提醒,我自有分寸。”
“很好。”
面具人点了点头,转身就欲离开,却在这时,季情突然喊道:“洛庭深!”
面具人脚步未停,很快消失在巷尾。
“庭深……”
季情喃喃自语,神情黯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巷子,终是叹息一声,将脸上的表情尽数收敛后,转身回去。
打道回返的季情却不知面具人在巷尾拐角处就被人拦了下来。
沈澈神情淡漠,声音冷然如冰:“是你自己揭开面具,还是我帮你?”
面具人则是在见到沈澈的那一瞬,便骤然僵在了原地,若非有面具遮挡,必能看到他那张震惊变色的脸。
可即便没有摘下面具,那一丝微弱的变化还是被沈澈敏感地捕捉到,语气一转,“你认得我?”
话音未落,面具人蓦地双脚一跺,在墙面借力留下两个脚印,身形拔地而起,飞快地窜向远处。
沈澈双眸一眯,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人便如幻影闪电般紧随其上,一手猛然抓住面具人的肩往后狠狠一扯!
只听“撕啦”一声,黑袍化作漫天碎布片飘下,面具也被扯落掉落一边。
失去了面具的清瘦男子扶着右肩,一阵龇牙咧嘴,眼看沈澈又要动手,他立刻抬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