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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的泪痕已经干了,陆云卿扫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沈澈收回目光,起身去水房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再出来时,陆云卿看到沈澈也已经起来,正在外面练剑,不由贝齿微露,擦了擦发上的水迹,转身去书房内。
看完最近两日南疆各地堆积的情报卷宗,陆云卿写了一封密信,让武城里的人继续盯着血刀堂的面具人,而后与沈澈一同享用早膳,才带上药箱去后山竹屋。
薛守正带着精锐们在后山晨练,呼喝声配以虫鸣鸟叫,非但没有吵闹的感觉,反而令人感觉心情舒畅。
见到阁主过来,众人纷纷停下低头行礼。
陆云卿笑着摆了摆手,进入屋中。
待得她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后,安静片刻的场地内终于有人忍不住说道:“薛哥,您有没有感觉,今天阁主的心情特别好?”
薛守闻言,若有所思的表情立刻从脸上消失,转而训斥:“谁给你的胆子编排阁主,今日训练加倍!”
说话的那人立刻苦了脸,委屈巴巴地说了一声“是”。
明明薛哥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他就是吃了嘴巴不严的亏啊!
外面发生了什么,陆云卿自然不知,她在床边坐下打开药箱。
一夜未见,屋内躺着的一对年轻男女气色看上去都好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惨白中透着青色。
从药箱中拿出银针,陆云卿正要给看上去中毒更深的年轻男子施针,忽然神情一怔,目光集中到男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