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儿子儿媳暴毙而亡,教中人心惶惶,他也无暇他顾,为孙女的病疲于奔命,原本只是一介普通帮众的门罕趁势而起,在短短数月血洗教内,成为教中的实际掌权者。
若非得到天珠祭司的帮助,成功压制桑儿身上的魔性,并助其掌握教中一道底牌,使得门罕不敢撕破脸皮,现在这个寨子早就没有罗姓一家了。
这些年来相安无事,桑儿平安成长,门罕选择息事宁人,轻易也不露面,令他差点忘了昔年种种灾难。
而今再见到此人,罗翁只觉得心头惴惴,颇为不安。
沉思片刻,他来到孙女儿门前,敲了敲门:“桑儿,你醒了吗?”
屋内没有动静。
罗翁莫名松了口气,眼见距离辰时还有段时间,他出门将院门锁上,匆匆出了门。
心事重重地他却没发现,就在他落锁转身离开的那一瞬,东边房间窗户赫然开了一条缝隙,一双黑雾缭绕的眸子正幽幽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
片刻之后,罗翁来到祭司天珠家门前。
方缘给他开了门,天珠刚用过早膳还未出门,看到罗翁过来,顿时目光一凝:“族长匆忙来此,想来是有结果了?”
“桑儿的直觉准得可怕,那家人有问题。”
罗翁累得喘息一声,将门罕所言一字不落地说与天珠夫妇二人听。
魏奴?
拥有永生花血脉的大夏皇族必然地位尊崇,即便是皇城陷落,也不至于沦落到卖身为奴吧?
天珠蹙眉片刻,问道:“桑儿呢?”
“桑儿还在睡着,老朽先过来给你们报信了。”
天珠神色微缓,“也好,此事暂时不要让她知道,省的让她再去那户人家涉险。”
“涉险?”
罗翁面露疑惑,“那陆姑娘老朽也见过,为人温和有礼,能有什么危险?”
天珠摇了摇头,感觉这种事她没办法解释。
“我们先与你一起回去,为桑儿诊断一番,若她情绪还算稳定,我便陪同你们去会一会那位陆姑娘,若是能顺利解决此事,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有我在,也能全身而退。”
罗翁闻言大喜,顿时露出感激之色,“麻烦天珠大人了!”
不多时,罗翁带着天珠夫妇回到家中,却看到罗桑房门大开。
他顿时大惊失色,忙不迭跑过去左右看看,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顿时大叫一声:“糟了!”
“老族长,稍安勿躁。”
天珠依然镇定,入房检查一遍后,沉声道:“养蛊的虫匾空了,她定是听到你与门罕的对话,去找陆云卿要人,我们现在就过去,说不定还能追上。”
“好,我们快去!”
罗翁急得脸上都失了血色,罗家血脉基本都死绝了,只剩下一个桑儿,若是桑儿也有意外,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方缘见状却是一把拉住要跟着罗翁出去的天珠,“以防万一,多带一些人过去,若我上次感知没出错,光凭我们这点人,只怕是送菜的”
天珠闻言心神微凛,转头看向满脸焦急的罗翁,轻舒一口气,“老族长,你去找门罕,我也先回去取一些东西,抓紧时间。”
罗翁心中焦急万分,却也习惯了对天珠的话言听计从,立刻马不停蹄地去找门罕等人。
天珠等人紧张准备的同时,罗桑已经来到了陆云卿家门口,她神色如常,左右看看后,朗声道:“陆姐姐可在家?罗桑前来拜访。”
不多时,听到声音的陆云卿从屋中走出,陆云卿神色莫名的看着罗桑。
此刻眼前罗桑红润的小脸上,透着天真浪漫,双手在胸前无意识地玩弄着手指头,姿态似乎带着一丝独自面人的紧张,端的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南疆少女。
可她的眼神却带着丝丝诡异,很不对劲,但若要陆云卿具体言说是怎么不对劲,又无法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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