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真城生存,我们绕不开梦真楼的人,不如暂且低头假意归入梦真楼,也好休养生息。”
“休养生息?”
陆云卿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叹道:“梅长老啊梅长老……你的那些老兄弟们,也跟你一个想法?”
梅若兰实在摸不清陆云卿的态度,只是她既然已经问了,此刻倒也不必继续遮掩,索性点头道:“不错,除了老三还在犹豫,其余长老皆是跟老身一个想法,再折腾下去,止云阁就该散了!”
“那就散了吧。”
陆云卿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梅若兰,似笑非笑地说道:“梅若兰,你带着你那些个与你志同道合的老兄弟,现在就可以走了。”
梅若兰顿时愣住了,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过了片刻才不敢置信地问道:“阁主,您说什么?!”
“这是年纪大了,耳朵也不行了么?”
陆云卿面露无奈,转头唤了一句:“莫临。”
“来了!”
莫临一脸笑得很是灿烂,从袖子里拿出一条卷宗来扔在梅若兰面前,“梅长老,这是你们要走的那几位这四年来为止云阁所做的贡献,折算成银两也有个百万两了。
不过!这次梅长老你既然想要叛出止云阁,钱财自然是给不得,而且梅长老知道得太多了,若是放在京城,怎么也不能让您老就这么四肢健全、平平安安地离开。”
梅若兰听得面皮子抽搐,跪着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老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既然止云阁已经离开京城,梅长老知晓的很多布置和秘密也成了过眼云烟,再加上阁主感念旧情,这次便网开一面,梅长老,您可以走了,您的那些兄弟们可都在门口等着呢。”
莫临说完,招了招手,脸上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你……你!”
梅长老指着莫临“你”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脚掌发麻地立在原地,转头看着周围曾经是梅宫的杀手们竟无一人站出来,内心的郁愤顿时如火山爆发开来:“于海!!”
于海看了陆云卿一眼,上前一步,抱拳道:“梅前辈,有何要事?”
梅若兰听到这一声“梅前辈”,哪里还看不出他的态度来,气得眼前发黑,“你们这些个白眼狼!当年老身为了救你们吃尽苦头,而今老身念想着你们,想要带你们去往更高出好生过活,你们却非要跟着这么一个黄毛丫头!眼睛都瞎了不成?!”
于海闻言面不改色,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承蒙前辈当年,在于某重伤不离不弃,可阁主对我等亦有救命之恩。于海为梅宫卖命二十年,怎么也该还清这笔账了。阁主这四年来待我等不薄,忘尘于我等更有授艺之恩,我等如何能背弃,转投敌方?
若真投了,那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你!”
梅若兰被这一番话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愣是没办法反驳,她脸色难看片刻,大袖一甩,老脸浮现冷色:“罢了,既然你执意在这条破船上继续苟延残喘,老身也不劝你,其余人等若是有意与老身去梦真楼发展,现在便随老身离开,老身……必护你等周全!”
此话一出,顿时有不少人露出意动之色。
“梅若兰,你无耻!”
江筑忍不住了,上前开骂,又被于海拦住,只是于海自己此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阿筑,算了。”
陆云卿眼神示意江筑稍安勿躁,依然神态自若地坐在太师椅上,连身子都懒得起,“梅长老说的不错,今日本座顾念旧情,若是想跟着梅若兰去梦真楼的,径直离去便是,本座……绝不阻拦。”
话应刚落,顿时有一人忍不住站出来抱拳问道:“阁主,所言是真?”
陆云卿循声看到是一名铜面,面露微笑,轻轻颔首,“自然。”
那铜面被看得心底一阵发憷,又看了一眼面色沉沉的于海,犹豫了一下,竟又站了回去。
如此动作,顿时令周围铜面们个个面色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