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没有血迹,紧绷的脸立刻松弛不少,脚下步伐却是加快,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家中,急声喊道:“胡拉娘,胡拉娘!”
话音落下不久,布依就从里屋走了出来,说道:“你跟我进屋。”
见布依身上没什么伤势,扎巴尔那颗悬着的心才算完全落下,跟着一同进入里屋内。
夫妻俩睡觉的地方陈设很简单,不过一张床和一面梳妆桌,加上一个衣柜和衣架。
布依绕到床后,转动床底下的机关,墙角立刻出现一个向下延伸的秘密密道。
扎巴尔见妻子如此动作,脸色立刻变了,“胡拉娘,你……”
布依面色肃然,嘴唇微抿,“先下去再说吧。”
扎巴尔的神色变得异常凝重,跟着布依一同进入地下密室,密室口无声无息关上。
在雨林中建造地下密室的难度不小,这里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过,透着一股子闷意,不过在布依略施手段,重新贯通了通风口后,呼吸立刻变得顺畅很多。
这片地下密室,不大,放着一口封紧的石棺,墙角还有不少动物的骨骸,令整个密室都显得阴气森森。
布依看到这一幕,却没露出害怕之色,只惆怅地低叹一声,
走到石棺前行三叩九跪。
扎巴尔亦是面露崇敬,行大礼。
这里面睡着的,是天蛇寨的圣物,亦是当年蛇神教覆灭他们天蛇寨后,唯一留下的圣物。
行完礼后,扎巴尔站起来,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布依闻言目光一闪,声音微冷:“我若是点头,你当如何?”
扎巴尔听到却笑了起来,“我能如何?你是我妻子,更是天蛇寨的大祭司,我自然是听你的。”
布依脸色微露愕然:“巴尔……”
“胡拉娘,我早就知道,你没那么狠心。”
扎巴尔摇头,笑得很是坦然,“你是天蛇寨历代以来最善良的大祭司,又怎么会亲手将那孩子送进蛇神教那种鬼地方?”
“可我这些年,送进去的孩子,还少吗?”
布依眼里露出自嘲之意,更多的却是痛苦,颤声道:“巴尔,我一点也不善良。只是……我想到了她们。”
她们?
扎巴尔仿佛是被这句话勾动了埋葬已久的回忆,身形微颤,一双虎目泛了红,“这个时候,还提她们做什么?”
“世人都说,十八年是一个轮回。”
布依眼中流露出些许茫然,“我初时还不觉得,可和云卿那丫头呆久了,总是感觉……是她们回来找我了。”
布依哽咽起来,“我对不起她们一次,如何还能再辜负她们第二次?”
扎巴尔听得心脏都抽搐起来,浑身漫过一阵阵针刺般的痛,他眼神微沉,“你说得对,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他上前轻轻抱住妻子,“你我,不欠天蛇寨!”
布依立刻失声痛哭,哭声却还压抑着,生怕被除了扎巴尔之外的任何人听见。
扎巴尔附和着妻子的话,心中却通透得很,妻子疯了,他也早就疯了,陆云卿的出现,不过给了他们一个发泄的借口。
早在大女儿作为祭品,被布依亲手送进蛇神教的时候,他们就疯了。
只是这些年,为了胡拉,他们坚持着最后一分理性,没办法放手一搏。
“五年了,一晃眼,胡拉入城读书已有五年了。”
布依摸了摸脸上的眼泪,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凡是入城居满五年者,均为武王子民,武王律法严苛,便是蛇神教也不敢违背。胡拉性命无忧,我们也算是为天蛇寨,留下了香火。”
扎巴尔轻嗯一声,“胡拉那孩子从小就十分聪慧,心性非寻常
孩童能比,相比此番就算我们都……他一个人也能在城里活得很好。”
“别这么说,说不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