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一年纪小的皇子,亲自培养?”
太后沉重一张老脸,却未点头,喃喃道:“让哀家再想想。”
花菱闻言当即躬身,“草民告退。”
太后挥了挥手,似是乏了,没再说话。
花菱离开仁寿宫后,直接来到御书房见夏寂。
夏寂看到来人,不禁笑道:“国师大人亲临,难不成是太后又传了懿旨?”
“夏寂,你应该感谢我,在太后面前圆了谎。”
花菱径直在书房龙椅上坐下,看着自己异父异母的哥哥,“若是太后知道你一颗毒丹都没吃,她不会放你活到现在。”
“这是被看出来了?”
夏寂闻言一点也不慌,只是笑了笑,在花菱对面坐下,“你说那些事引魂丹,我自然是烧给了无涯,何错之有?”
“装疯卖傻,你这又是何必?”
花菱轻叹,微微摇头,“我受太后之命入宫为国师,曾是看不起你,不过现在……你早就知道太后与墨宫的关系,有所防备?”
“知道又如何?”
夏寂冷笑,“十二年前,甚至在朕登基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有太后在,有墨宫在,在皇位上的只能是傀儡
,可怜朕的那些儿子们,还在为这么一个破位置,争得头破血流。”
话到此处,夏寂面露自嘲,看向花菱,“国师大人来次,就是专门来看朕的笑话的?”
“当然不是。”
花菱摇了摇头,示意御书房太监宫女全部下去后,唇角微勾,轻声说道:“不知陛下,可有兴趣……杀太后?”
夏寂闻言一愣,继而瞳孔骤然收缩。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只等心头的悸动稍微平复,冷笑出声:“国师,从你嘴里说出这句话,朕可不愿信,也不敢信。”
“陛下怀疑我,乃人之常情。”
花菱眯眼轻笑,“不过,我与太后之间的关系,可未必有陛下想的那般深厚。
陛下的爱妃,太子,可都是死在太后手里,我想这世上最想杀太后的,定是陛下无疑了。”
夏寂沉默,眼中闪过警惕。
他当然想杀太后!恨不得她立刻死在他面前!
可是,他更怕这是个陷阱。
若是就这么白白死在花菱的陷阱中,没能让太后陪葬,他有什么颜面下去见爱妃和无涯?
“陛下不必急着做决定。”
花菱起身,面含微笑:“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您若是有不惜毁灭一切的决心,与草民合作,自是明智之举。”
言罢,花菱转身离去,只留夏寂面色沉沉,寡默不言。
四日之后,远在蛮国境内的大皇子夏无棠一脸意气风发地回到营帐中。
这几天压着夏无悔打,真是痛快极了!
“哦?王大人又送信来了?”
心腹送来信筒,看到款式与之前有些不同,他也不在意,一脸笑容地拆开信筒,动作轻巧地拿出里面的纸张摊开。
只扫了一眼,夏无棠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瞳孔微微放大,再三确认纸上的内容是真的,而不是幻觉后,他彻底陷入了呆滞。
啪——
信筒从他手中滑落,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也惊醒了处在呆滞中的夏无棠。
他嘴唇哆嗦着,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缓缓蹲坐下来,眼中甚至出现几分茫然。
最大的靠山倒了,没有王司礼压着,跟随他的那些军中将领还能剩下几个?
这场夺嫡之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输了?!
“不!”
夏无棠突然嘶吼出声,抬起头来,眼中竟已覆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