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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沅面色一喜,继续说道:“寿宴开始后,父皇会亲自过来向太后祝寿,接着便是群臣向太后敬酒,在此之前,我会先向云卿敬酒,证明酒中没毒。之后等其他人向云卿敬酒,又或是想太后敬酒之时,下毒!
到那时,第一个被排除在外的便是拿着酒壶的宫女,我有足够时间处理掉她。即便是后来查出那酒壶有问题,人都死了,自然死无对证,谁也查不到我身上。”
话音落下,殿内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宁沅忐忑不久,便听到花菱突然轻笑出声,语带笑意地问道:“你可曾想过,你这般做了……即便查不到你身上,太后颜面尽失,皇帝面上无光,宫内会有多少人掉脑袋?”
“那又如何?”
宁沅冷笑,“最好是死得多一些,这宫中的下人们就没有一个手里干净的!即便是全部死光,我也只会高兴!”
花菱白眉微挑,似乎是诧异宁沅的反应,沉默片刻,忽又感叹道:“好浓的恨意。”
宁沅身子微颤,似乎是被这句话勾起回忆,脸色泛白,隐藏得十分完美的想法在脸上显现出来,恨意扭曲,低低出声:
“全部,
死光了才好。”
……
却说陆云卿三人从偏殿中出来后,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陷入极为奇异的尴尬当中。
一直走到偏殿进入宴场的拐角处,沈澈忽然伸手抓住陆云卿的手。
陆云卿惊得抬头,看到沈澈那混杂着多重情绪的严肃面孔,刚到嘴边的狠话愣是生生咽了下去。
“你干什么?!”
洛庭深亦是一惊,立马抓住沈澈的手腕往回拽,“快放开!这里人少,可不代表没人。”
这一拽,却是没有纹丝不动。
沈澈只盯着陆云卿,一言不发。
陆云卿无奈,只得对洛庭深说道:“小侯爷,劳烦您去外面看着,若是有人过来,就故意高声说话。”
洛庭深似乎是看懂了什么,低笑一声,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去帮忙防风了。
见他离开,陆云卿抬了抬被抓紧的手腕,蹙眉道:“你握疼我了。”
沈澈下意识松了力道,陆云卿手腕立刻从他掌心溜走。
沈澈顿时心头一慌,“别走!”
“没走。”
陆云卿没好气地看着沈澈:“擅自篡改梦真楼任务,还没找你算账,要生气的是我才对!”
“我没生气。”
陆云卿立刻摇头,旋即蹙眉:“你生气了?”
“没有。”
陆云卿眉间舒展,神色平静地看着沈澈,坦然问道:“我为何要生气?”
沈澈唇峰微紧,几乎抿成一条线,声音更加低沉了一些:“你说怎么办?我怕你生气,可是你不生气……我更怕。”
沈澈上前靠近一步,几乎将陆云卿揽在怀里的,温暖又清冽的声线中饱含强烈情绪,“普天之下,也就你敢这般玩弄本王,嗯?”
陆云卿瞳孔瞬间收缩,沈澈的话仿佛飘在了云端,在极远的地方传来,可理智又告诉她,他们现在离得很近,只要她肯伸手……
她伸手抓住了,抓住了衣襟。
感受到怀中小人儿的动作,沈澈瞳色瞬间加深,猛地一把抱住怀中娇小的身躯,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她融进骨血了,空荡许久的内心在这一瞬间填满。
他等太久了。明明只有几个月,他却感觉有几百年那么长……当真,度日如年。
少年似骄阳,胸怀却已如顶天立地的男儿那般温暖,陆云卿仿佛拨开了内心的迷雾,看清了另一个自己,她在衣襟上扭过头,亲昵的话音透过胸膛传
到男人耳中。
“所以,你在委屈什么?嗯?”
沈澈嘴巴一抿,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