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及时发现异常,否则下官到现在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小侯爷放心,此事下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府主的态度很是诚恳,洛姓少年却没有给一点好脸色,只淡淡说道:“这些话你对我说可没用,到时京城那位查下来,你头上那顶乌纱帽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小侯爷说的极是,此事过后下官会主动前去请罪。”
府主笑容苦涩地转过身,脸色止不住阴沉下来,“到底怎么回事?林副考,你来说!”
副考官早就心中一片惶然,被府主点名后,连忙跑到近前直接跪下,“府主大人明鉴,下官什么也不不知道啊!”
府主见他一上来就推卸责任,眼中怒火更甚,言语间都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我让你说来龙去脉,你耳朵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副考官被吓得一愣一愣的,结结巴巴愣是没说出完整的话。
“事情是这样的……”
站在一边的管事们顿时看不下去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之前所生之事描绘出来。
盏茶时间后,府主理清了思绪。
“如此说来,这位考生绣画很可能被徐婉儿强行换去?那原来的绣画长什么样,你们谁都不知道?”
府主一声质问,管事们面面相觑,旋即将目光投向副考官。
副考官此刻已然清醒不少,跪在地上连声说道:“那徐考官的脾气臭,又霸道得很,下官又对绣画一窍不通,便没有细看。”
“没有细看?”
洛姓少年突然插话,笑道:“我看是根本没看吧?副考官形同虚设,主考官还不是想怎么舞弊就怎么舞弊?我看复试漏掉的佳才,恐怕不止一位吧?”
府主脸色愈发难看,小侯爷的话很有道理,可若真是那样,这次的事情可就闹得太大了!
他晌午的时候,才刚刚接到齐先生的举报,说怀疑贺棠之舞弊,他还没太在意,毕竟这多天来没有一个人说考场上有麻烦,没想到转眼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就在这时,各个考场的先生们也陆续被邀请而来,其中齐先生看到考场中跪在一堆烧毁绣画面前的陆云卿,神情不惊反喜。反观贺棠之脸色微白,目光闪烁,内心已然生出一丝慌乱。
“明明都结束了,怎么偏偏在最后关头出幺蛾子!早就跟她说这个徐婉儿不可信,非要不可为而为之,这下好了……所有人都得完蛋!”
“这是……发生了何事?”
本在休息的绣坊坊主到来,看到所有人都在,顿时脸色微变,目光扫向主考台边上,才看到昏迷倒在一边的徐婉儿。
“婉儿!”
坊主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抱起徐婉儿掐她的人中。
看到这一幕,洛姓少年眉头轻挑,还未说话,便听到府主冷嘲热讽道:“袁雪,你还真是爱徒心切啊。”
坊主听出府主语气不对,立刻眉头皱起。
就在这时,徐婉儿嘤咛一声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师父的怀里,她迷糊了一会儿,立刻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到场中府主和一众主考全都在,她的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袁坊主,你这徒弟今日真是好大的威风。”
洛姓少年单手展开折扇,悠然道:“这位姑娘辛苦绣了三个时辰的画,你徒弟之瞄了一眼,就说是别人擦鞋都不要的东西,直接划去了她的名字。”
袁雪听得拉下脸色,沉声问道:“婉儿,可是如此?我早就说过,祸从口出,祸从口出,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学会与人为善?”
徐婉儿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洛姓少年又接过话头去,“你这徒弟做得可不仅仅与此,不仅拒绝这位姑娘的要回绣品的要求,还要将人强行赶出去。
在我出面发现事情不妙后,更是不小心打翻烛台,将她的绣品烧了。”
说到这里,洛姓少年拍上折扇,“袁坊主以为,你这位徒弟仅仅只是不与人为善吗?”
袁雪脸色瞬变,起身放开徐婉儿,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大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