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小庆,要是你家不方便,你先去我家吧……”
“佟童,你说,是不是她叫的声音越大,赚的钱就越多?”
“……嗯?”
辅导班下课时,郝梦媛被爸爸接走了。她的爸爸穿着浅灰色的工装,一看他就是从事技术员之类的工作,在等女儿的间隙,他还买了烤玉米。待女儿一下课,他就给女儿接过书包,递上烤玉米,郝梦媛亲昵地搂住了他的胳膊,跟男朋友说了再见。
郝爸爸佯装愠怒,冲着孙平安说了一句“好好学习,别动歪心思”,便拉着女儿钻进了车里。那辆车已经很破旧了,开起来很掉价,但耿小庆却分外羡慕,她相信,就算那辆车再破,那也是郝梦媛温暖的避风港。
那样的温暖,耿小庆从来都没有体验过。与此相反,她经常为妈妈感到丢人,她一点儿都不想回这个毫无温度的家。叫声源源不绝,耿小庆绝望地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汩汩而下:“她没有羞耻心吗?又不是牲口,她为什么要叫得那么肆无忌惮,唯恐别人听不见?”
要是有个那样的妈妈,佟童都不知道脸往哪儿搁,所以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耿小庆,他只是笨拙地捂住她的耳朵,说道:“这样就听不见了,你别难过了。要不,我唱首歌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