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事?让本宫寒心,让官家寒心!”
王钦若微微苦笑,抬头看到的却是刘娥面带微笑的模样,心中顿时明了:“臣本以为得罪了云中郡侯,但却忘了自己的分量,叶安不会有这般的手段,臣心服口服!”
这话说的让刘娥心中不喜,感觉王钦若仿佛说自己才是背后的始作俑者,似笑非笑的看向王钦若道:“殿中只有你与吾君臣二人,本宫也不瞒你,此事非本宫授意!”
“哦?!”王钦若微微一惊,在他看来吴植之狱乃是刘娥在幕后一手策划而出的,目的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罢相。
刘娥的话打破了他的认知,王钦若陷入深思,他自始至终也不明白,叶安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除了刘娥之外,王钦若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这般的设计自己,王曾与吕夷简有这能力,但他们俩爱惜羽毛不会轻易对自己下手,若说是巧合,王钦若更是不相信世上有这般天衣无缝的巧合。
但如果说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叶安的手笔,他却始终弄不明白叶安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又如何能把这些事情巧妙的联系在一起,作局的如此精彩,连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王钦若愣愣的看着殿中深深的藻井,那些雕梁画栋的彩绘上满是那张不温不火的年轻笑脸,如果,如果真是这个少年人的手段,那他的眼光和谋划也实在太过恐怖了些。
长叹一声,王钦若看向刘娥露出释怀的笑容,抬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瘤子笑道:“臣是淳化三年的进士,得先帝赏识宣麻拜相,做过正道之事,也趋炎附势过,为民谋利过,也迎合先帝过,臣知晓圣人拜相之意,今日自然不会愤然纠缠,倒是要多谢圣人对定国之能的赏识,臣感激不尽!”
这也算是吐露了真言,作为臣下能在罢相之前说出这些,也实在是让刘娥有些意外的。
但王钦若给她的惊讶却远不止于此,在说完这一切后,王钦若从袖口掏出一份奏疏小心的放在了殿中的架子上,转身道:“老臣如今以六十有二,风疾愈发严重,有时头疼欲裂,有时手臂抽搐难以握笔,今日请辞还望圣人成全!”
“你……你要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