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被恭恭敬敬的送了回来,看来这位水当家是个识货的人,当然能坐到他今天的这般位置,没有如同鹰隼一般都眼睛是不行。
刚刚到那个孩子笑嘻嘻的走到叶安面前朗声道:“痨病鬼,你是怎生知晓这里是何处的?又是怎知我们是水当家的人?”
叶安并没有回答,反而是面带笑容的看向他:“想知道吗?过来我告诉你!”
丁小乙饶有兴致的靠了过去,谁知叶安微声道:“秘密……”
“你这痨病鬼!”见自己被耍了,丁小乙一时气急败坏,但想到当家的话,一时又不好发作,便冷笑道:“难怪当家的说你是个从不吃亏的主,不就顺了你一块玉佩吗?到是记恨上了,贵重归贵重,又不是旷世奇宝……”
叶安猛地抓住丁小乙的手脖冷声道:“结社自有结社的规矩,帮派亦有帮派的规矩,你可以讹我,但若是犯偷可便是越界了!”
铁牛在边上听的目瞪口呆,侯爷这话啥意思?讹人于偷有区别吗?还不都是行贼赃之事!
但谁知丁小乙脸色一变,看向叶安的眼神不禁严肃,也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叉手一礼道:“未曾想你也是知晓三教九流规矩的,不知绿林中的字号是甚?”
“江里白龙!”
在铁牛的目瞪口呆中,丁小乙惊讶的开口道:“未曾想居然是漕帮的弟兄,失敬失敬!”
“这位郎君,我家水当家有请!”
不等叶安开口,从中堂走出的侍女便悄然而至,躬身一礼的有请,也暂时的化解了叶安的小尴尬,这般的匪号被认为是漕帮的人也是在情理之中。
就在叶安带着铁牛向里走的时候,侍女却伸出手道:“水当家只见这位郎君一人,不见他人。”
铁牛微微皱眉,但叶安却轻轻摇头,他这次来是请人帮忙的,准确的说是一种合作,在对方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没必要与之交恶。
“郎君且去,若有需要知会一声,俺必定出手!”
说完还示威一般的亮了亮怀中的竹筒,但效果一般,除了叶安惊讶外,旁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东西可不一般,看着铁牛怀里满满当当挂着的火药,叶安觉得这货是疯了,但不用想也知晓这是谁给他的东西,秦慕慕在东京城中从未放松过警惕。
西水门与其说是普惠商号在东京城的一个分号,不如说是自己家在东京城中留下的一条后路…………
微微摇头叶安便跟上了侍女进入其中,他倒不是真的担心什么,只是觉得太过小题大做,尤其是铁牛的模样,这里毕竟是东京城,若是发生一场爆炸,还是连环爆炸,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自从范雍把葫芦口一战的战况上奏刘娥后,叶安本以为刘娥会下旨索要火药,但没想到却了无音信石,但上至朝堂下至安化军没有任何人提到那一战,甚至连奏疏以及朝堂的邸报中都没有提及那场战事,仿佛石沉大海,但叶安知道这就是刘娥给出的最大反应。
当叶安在侍女的引导下走进中堂,并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后,眼前顿时一亮,原本败落荒废的园子从小小的回廊开始便泾渭分明的不同。
这里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模样,有些奇珍异木叶安甚至在皇宫中也见过,这些有些不同寻常了,但最关键的是侍女居然带着自己走向了一座小楼。
从这小楼的模样看便知晓,这是才盖不久的,连门廊上的彩绘都是那么的鲜艳动人,叶安不由得感叹这位水当家的高调和手段。
若是没有些能耐,根本就别想再这藤园中经营,若是没有过硬的关系,更不可能在这藤园中有如此的享受。
侍女差异的看向叶安,她没想到叶安到现在居然还能如此淡定,虽然是没有几个人见过水当家,但只要是看到这绣楼便会大惊失色的,怎生这位不光不惊讶,反倒是饶有兴致的欣赏起来?!
她哪里知晓,叶安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绣楼,更不知道这是女子闺房的所在…………
但进入房舍之中叶安便觉得奇怪,即便是他再神经大条,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这小楼中的布制实在太过女性化了,彩条帷幔,香粉脂气,还有那空气中的淡淡香水味……
叶安不乏恶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