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礼》吗?周人是如何举行祭礼的,为何现在又不同了呢?因为用度不同,器物发生了改变,周人还在用青铜器,而现在已经开始普遍使用铁器,先秦使用战车作战,为何现在却被弃之不用?无他,战车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战场!同理,远的不说,单单是唐时的律法便已经不适合朝廷用来治理当下的国家,所以太祖下旨编纂《宋刑统》,但官家觉得它还能胜任当下的国朝吗?!”
赵祯看了看四周小心的提醒叶安道:“叶先生莫要再说了,九经先生曾经说过,《宋刑统》便是从《唐律疏议》演变而来,多有照搬之嫌,除去避讳的字眼外,修改之处皆是细枝末节…………”
叶安笑眯眯的看向赵祯道:“这可是官家说的,不是微臣说的哦!那官家觉得这样的律法能否为当下国朝之用?是否不够全面呢?”
边上的陈彤瞪大了眼睛,整个大宋敢给官家“挖坑”的人也就只有他云中郡侯叶安了吧?!
果然赵祯也知道自己中计,呐呐不言,许久之后才抬头道:“律法自然是要顺应时势,只是要重新编篡律法,需费几年之功,若太过详细难免有苛政之嫌,若太过粗陋,又不起作用……”
叶安笑道:“所以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官家需要了解国情,了解国朝内外的势态变化,自己加以分析,如此方能做到变通啊!”
赵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从心底里认为叶安说的都是对的,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做到叶安所说的这些。
叶安指了指黑板语重心长道:“官家不急,今日臣下只是向官家讲述什么是重要的,官家心中有了计较,自然也就有了方向,有了目标,就如同文人心中有了为国为民的抱负一样,接下来您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实现这个目标,不是吗?”
说到这里赵祯也明白了叶安的用意,笑着说道:“别的先生讲学都是恨不得把学问掰开了揉碎了,一字一句讲给朕听,叶先生讲学却是反问朕,不过朕知晓先生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