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有可能被查问出来。
他这两天也是提着心的。
现在看到诚运老大的一艘趸船,却窝在那个犄角旮旯,再看船上卸下的货物,也是可怜巴巴的码在很憋屈一小块地方。
这真是近段时间唯一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崔三望当即停下步子,背着手,远远的看起了热闹。
他看的津津有味,身边两个手下也是投他所好,不时的添油加醋,说几句恶心诚运的话。
他们这儿正其乐融融,冷不丁身边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经营着津州如此大的码头,却做出如此不大气的刁难勾当,有点小肚鸡肠了啊。”
崔三望原本乐呵呵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光顾着看热闹了,一点儿没注意顾天成什么时候竟然站到了他身边。
他瞥顾天成一眼,冷冷说道:“这么说,顾当家希望看到大气一些、激烈一些的手段?”
顾天成一改之前不当回事的态度,很是不屑的回敬:“崔三爷或者可以试试!”
梁管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用手指着远处诚字五号,问道:“那是诚运的船吗?那边偏僻,不都是停泊的中小型船只吗?怎么就把诚运的大趸船停在了那边?”
崔三望眼带讥讽的看向他,神色间就是告诉梁管事,就安排它停那儿,你能怎样?!
顾天成却是说道:“你也觉得不合适是吧?”
梁管事义愤填膺道:“当然不合适,这太欺负人了!这是大当家你脾气好,换做是我,我是绝忍不了的。”
顾天成表情没什么变化,崔三望却是眉头一拧,这是什么人呐?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挑事儿。
这是嫌顾天成这小子死得不快吗?
崔三望嘴角牵起讥讽的冷笑,问道:“忍不了你又能怎样?”
梁管事看着他:“当然是先和你讲道理啊。讲不通的时候,自然会发生口角。”
说着话,梁管事往四下里看了看,继续道:“这位爷您好像是津州码头的大哥吧?您这样的人物,一定不屑于和我们这等角色发生口角,必然会大打出手……”
崔三望脸上的讥讽更加明显:“原来你还知道会挨打啊?”
梁管事也笑着:“是啊,但你敢打死我吗?呵呵,只要你留着我一口气,我便是爬到京城,也要找我家老太爷做主。
“当然,你若真把我打死,你就更惨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位爷你打死了我,那就是用暴力踩我家老太爷的脸。
“我家老太爷那能忍吗?他老人家不把你这股势力翻个底朝天,那就真对不起朝廷给他老人家的俸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