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管事赞叹的大本事,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蘸水笔和墨水都进了库房,袁冬初和顾天成陪着他在堂屋说话。
一番交谈下来,两管事惊讶且欢喜起来。
原来在津州这里,蘸水笔已经扬名了。现如今,津州各阶层的人们,很少有不知道蘸水笔这个新鲜事物的。
只不过,这个新鲜事物,人们还未真正看到过。嗯,拿在袁冬初手上的不算,那只能算远观,还不好死盯着看。
但梁管事也有些许的担心,小心翼翼问道:“听袁姑娘所说,津州已经有人筹备制作蘸水笔,这会不会对我们有影响?”
他有点懊恼自己来晚了,他本可以更早些过来的。却因为安排一些额外的事情,耽搁了行程。
却听袁冬初笑道:“影响当然有。蘸水笔制作简单,人家只要各样都买上一支,回去便可仿制。这事儿谁也拦不住。”
梁管事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表情深刻的点了点头。
袁冬初继续说道:“所以,梁管事晚一些来,才真正能给这些人迎头痛击。”
“啊?这是什么意思?”梁管事有点懵。
顾天成在一旁微笑,显然,他很明白袁冬初说的是什么。
袁冬初笑着回答:“津州的确筹建了两个仿制羽毛笔的作坊,而且速度很快,已经开始制作。
“显然,这些人打算在通州笔墨行出货之前,占据津州市场。”
梁管事的神色开朗起来:“这么说,他们仿制的只是羽毛笔,却未做改动?”
袁冬初笑道:“是呢,等他们那批货出来,无论笔尖还是笔杆,和真正的蘸水笔相比较,就都成了次等品。
“津州蘸水笔的行情,依然是通州笔墨行的天下。”
梁管事听得连连点头,心中钦佩之极。
这位袁姑娘果然是经商的天才,只是年前送出几瓶墨水,又教几个富家女作了几支羽毛笔,不但为蘸水笔和墨水做了前期推销,还误导了一些打算钻空子的人。
这亏吃的,这些人都不好意思跟人讲出来吧。
梁管事有点激动了:“不知那些人的蘸水笔做到什么程度了,要不咱再等等。干脆让他们再多做一些。”
把他们赔的一塌糊涂,大概就没心思和他们抢生意了。
袁冬初笑道:“那倒不用,他们赔不赔的,和咱没多大关系,咱只管赚自己的便是。
“不过,晚上一两日倒是可以的,我这就约曹家和高家小姐见面,先让她们选几种。之后你再去推销就事半功倍了。”
“行啊行啊。”梁管事一叠声的答应。他着实没想到,津州的蘸水笔推销事务做起来如此顺畅。
当日午后,袁冬初就给曹素馨送了帖子,询问她们何时有空一聚,试一试各款蘸水笔,看哪样更顺手更合心意一些。
曹素馨早等着了,所以相当给面子,当下回帖,定了第二日辰正时分,于曹家相聚。
这日接下来没什么特别安排,袁冬初、顾天成照例做他们自己的事务。梁管事则带着笔墨行的一个伙计,去津州街市溜达,熟悉津州笔墨纸张铺子的分布和大小规模。
第二天一早,袁冬初整理了穿戴首饰,带着婉儿、陈嬷嬷,乘车前往曹家。
二月的天气已经转暖,三家的五个女孩子带着各自的丫鬟婆子,在二门处候着袁冬初呢。
谷袁冬初的马车一停下,五个女孩子便迎上来,叽叽喳喳就是一通说,眼睛还不住的往婉儿和陈嬷嬷那边瞄着。
那两人正在整理两个包袱,袁冬初把多种样式的蘸水笔各拿了两支,加上蘸水笔的包装,着实挺占地方。
宋湘美低声问袁冬初:“有没有帮我们带几瓶墨水来?”
年前袁冬初送她们的墨水,如今已经用的七七八八,急需补充。
“有啊,咱们要试用蘸水笔的,怎么会忘了墨水?”袁冬初笑道,“这次的墨水用完就不用操心了,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