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位不太好惹,但也不想落了自家气势,当下撇开顾天成,冲着知县拱手,问道:“张大人,我们得到下人禀报,犬子被人当街殴打。听说凶徒和犬子来了县衙,不知人在何处?”
知县干笑着,目光瞟着顾天成。
顾天成很当仁不让的出面:“这位,文三爷是吧?府上两位公子其实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我觉得吧,其实这个事儿不重要。”
文家两位爷立即就瞪眼了,什么叫皮外伤?什么叫不重要?
文三爷怒声呵斥道:“那是你们贱民,受点皮外伤不重要……”
“呵呵,”顾天成不留情面的打断他,“这位爷,你难道也想说你们是皇亲国戚,是金枝玉叶碰不得吧?”
说到最后,他连眼睛都眯起来了,只看文家这俩蠢货敢不敢应这个话茬。
文三爷挺识相,他还真没敢应。
顾天成继续笑道:“原来您两位还知道分寸,但贵府公子却不然,他们把皇亲国戚挂在嘴上,此地百姓也把贵府当皇亲国戚对待。”
文三爷冷笑:“别人怎样看待,与我等有何关系?”
顾天成掸了掸他短打衣裳的前襟,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椅子。看那样子,是打算坐下说话。
好歹他还记着这里还有位朝廷命官,提醒知县道:“大人,您不坐下问话吗?”
知县暗骂一声,转向文家两位,客气道:“两位,有什么话咱们坐下说。”
文三爷冷哼一声,很气派的抖了抖长衫,再招呼了文四爷,两人摆出一脸的不屑,甩袖子坐了下来。
顾天成看知县坐下,他自己才笑呵呵的跟着落座。
文四爷也惦记着自家儿子,他倒是有礼的多,先拱手才说话:“大人,不知犬子状况如何?现在何处?”
不等知县说话,顾天成重重的咳了一声,说道:“刚才的话好像说了半截,敢问两位,若是有人不断在地方上作奸犯科,然后宣称他们是皇亲国戚,两位觉着,这事儿也和贵府不相干吗?”
文三爷本打算呵斥顾天成插嘴的,但听完顾天成的话,脸就变了。
文四爷看一眼文三爷,用作奸犯科这种话说文家,是有点过了。但是三房家里的老七,确实霸占过良家女子,甚至在前些天还闹出过人命。
顾天成难道就是说的这件事?
文三爷脸色变换几次,终究稳下心神,不再搭理顾天成,依然对知县说话:“在下刚才所说,犬子被人殴打之事,不知大人作何处置?”
知县暗骂他蠢,面上却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一指顾天成:“和贵公子起冲突的人,正是这位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