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任谁也不会相信。
如今,又是三艘大船运货,来到庆州地头。
说起来三艘货船没什么,即使大型船,三艘也不是多大的家当。
但这是白手起家才一年的河运行。一年就能经营到如此规模,将来三年、五年,乃至十年,诚运会是怎样的光景,谁敢断言?
所以,谈天的气氛很融洽。
临近午时,曾家一个小厮走来,在凉亭不远处停下,望向亭子里的曾盛庭。
看着就是有事禀报,却也不着急的样子。
“什么事?”曾盛庭趁着说话的间隙,随口问道。
小厮先看了眼袁长河,才说道:“码头传回消息,二小姐和卓小姐、袁姑娘回来了,船刚靠岸。”
“是吗?”曾盛庭语带欣喜。
刚才和袁长河交流的过程中,他已经知道,袁长河所带货船只在庆州休整两日。若袁冬初两日内不回来,袁长河就只能带着遗憾随船离开。
没想到这么巧,诚运的货船昨日刚到,袁冬初三人今日就回来了。
小厮口称的小姐,却是曾家女儿曾茹。
曾茹这段时间和卓静兰、袁冬初时常相处,已经很熟了。前段时间听闻卓、袁两人要去庆州下设的投递分号安顿事务,心思立即活跃起来。
曾家没把自家定格成名门望族,更不是古板之家。曾茹只在父母跟前磨了两三天,曾盛庭便点头答应。
这不,出去野了近两个月,这才回来。
曾盛庭笑着对袁长河说道:“昨日袁兄刚到,今日令爱便回来了,袁兄果然是好运气,”
袁长河也是一脸笑容:“这次来,本就是想看看冬初。还以为要错过了,没想到还能碰个面,万幸。”
这时的袁长河看起来坐的很稳, 但内心却着急的很。
若是在牧良镇,遇到这种情形,袁长河听到信儿的第一时间,就会放下手头所有事物,直奔码头接人去了。
但现在,却得摆一摆长辈的架子,只能坐着不动。
曾盛庭又问小厮:“太太有没有安排车马去码头?”
小厮连忙躬身:“小的来时,太太正在安排,想来马车应该已经出门了。”
曾盛庭点头:“那行,回来之后,先请三位小姐来外院客厅,来见见长辈。”
小厮应声退下。
袁长河安下心来。
他还以为只能等到宴席结束,回到投递行才能见到女儿。没想到曾大老爷会如此安排,当下对曾盛庭多了份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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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天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