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料吗?”顾天成问道。
从其他四人的神情上,就能看出他们都知道这些石头的用途。
两位管事先没插话,秦向儒则微笑看向周彩兰,其中有鼓励、还有自豪。
看的顾天成分外不爽。
是,从坐进待客厅,周彩兰的表现的确不错。作为一个年轻妇人,能知道工匠作坊的很多事务,可以算作难能可贵。
可秦向儒这家伙在他面前显露这种表情,是不是有鲁班门前抡斧子的嫌疑?
若论媳妇能干,他家冬初还跟哪儿摆着呢。
论能干,天下女子哪个能比得上冬初。嗯,就是把男子加上,也少有冬初那么厉害的。
算了,这就是个憨货,和这种人计较,他就输了。
好在人家周彩兰也不含糊,落落大方的介绍:“这种矿石叫褐黄矿,据说可以炼铁,但品质太差,且产出量少,基本上没什么用途。
“我们现在就是用这种矿石和五倍子的提取物,再加上一些辅料,充分融合、再经过一系列处理,现在已经有粗制墨水了。”
“五倍子?”顾天成搜寻着记忆,“哦,想起来了,冬初提过这东西,好像药店里有卖。”
周彩兰郑重说道:“就是冬初给的提议,这五倍子非常神奇。”
从她的语气中就能听出,她是真觉得这东西能做墨水,实在太意外了。
“制作染料的师傅们都知道,很多本体颜色不相干的花草茎叶,破碎熬制之后,便能制出特定颜色的染料。
“这五倍子也是一种树木的产出,和褐黄矿混合,再加上一些颜色很不相干的辅料,最后就有了不易褪色的蓝黑色墨水。”
蓝黑色?顾天成眉心跳了跳,“你们试过,的确不褪色吗?”
他有点想像不出,蓝黑色字迹会是个什么样子。
之前,廖清溪和袁冬初都说过,不单单是书写的墨水,就是其他用途的染料,给布匹、丝绸染色,彩色纸张这些,褪色都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周彩兰却是很肯定的点头:“我拿回去一些试过,书写之后在阳光下暴晒,颜色变化很小。”
顾天成再看作坊的两位管事,寻求其他人能给出的信息。
秦管事和廖家那位于管事也点头,“作坊现在不紧要的书写,用的都是这种粗制墨水。我们也有意识的将纸张置于各种环境之中,颜色变化的确不大。”
“哦。”顾天成点头,示意周彩兰继续。